“真可怜,”黄麟摇摇头道,“我看他刚才跑着跑着飞起来了,还以为是个轻功高手,没想到是个病秧子。” </p>
“我老师以前有个病人,情况和他一模一样,”肖北晨双手抱在胸前,沉吟道,“也是体内自生的毒素引起的供氧不足,老师给她提供了一种特制的注射剂缓解缺氧症状,效果还挺不错。” </p>
曹殷眼睛一亮,连忙扬起脖子问:“你老师是哪家医院的?现在他在哪里?那个妹子后来治好了吗?” </p>
“我老师他两年前就失踪了,至今未有下落,”肖北晨道,“我老师还在的时候,那妹子不知为何放弃了治疗,也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 </p>
“你说的那种注射剂可以化解缺氧的症状吗?”曹殷继续追问,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p>
“嗯,据说是一种纳米级的氧气缓释剂,可以增强血液中的氧气浓度,以此来缓解红细胞供氧不足的情况,”肖北晨道,“你该不会是想找到这种针剂吧?” </p>
“对啊,我想要!”曹殷道,“是哪家医院?” </p>
“帝影医疗部啊,”肖北晨道,“呃,估计那里现在也荒废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缓释剂的存货。” </p>
肖北晨的回答对曹殷来讲有如晴天霹雳,曹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你是帝影医疗部的人?” </p>
“呃,算是吧,只是实习生,”肖北晨道,“大学刚毕业就遇到丧尸瘟疫,寒窗苦读七八年的临床医学,本想在本市开个诊所,唉……” </p>
“那可不,我刚念大学没几年就遇到这种天灾人祸,”黄麟道,“真是有够倒霉,早知道我高中就不这么用功了!” </p>
“你的老师是谁?” </p>
“说了你也不知道,”肖北晨道,“而且他都失踪这么久了,莫非你还想找到他?” </p>
“你就告诉我吧,”曹殷强撑着坐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肖北晨。 </p>
“姓林,叫做林耀真,”肖北晨道,“他是帝影医疗血液科的王牌医师,牵头开发了很多种治疗血液疾病的特效药物,这个氧气缓释剂也是他的杰作之一。” </p>
“林耀真……没听过,”曹殷道,“如果你说的属实,我只想找到他研发的那种缓释剂,我这缺氧的症状绝对不能拖太久。” </p>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着这种虚无缥缈的希望了,”肖北晨叹了口气,道,“这种缓释剂开发和制作成本特别高,本来就没有量产,那个妹子是个豪门千金,所以才能负担这笔费用,而且丧尸瘟疫爆发后,帝影医疗部肯定都撤出江华市了,这些重要资源不可能还留在江华市。” </p>
“不,你不明白,”曹殷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我觉得很有可能找到。” </p>
“那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去帝影医疗部碰碰运气吧,”肖北晨道,“我和黄麟先去找点吃喝的,你就在这待着,等我们回来。” </p>
肖北晨和黄麟朝着楼梯口走去,曹殷确认他们已经去楼上后,便从背包里翻出一支SZK-2橙标针剂,据林欣然所说,这个编号的试剂对觉醒者而言是疗伤的圣药,只要打一针便可加速外伤的愈合。 </p>
“不知道骨折能不能治好……”曹殷暗道,他用注射器将SZK针剂抽出,然后朝着大腿扎了进去,随着药液的注入,曹殷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润和的力量正在朝着身上的伤口流动。 </p>
“对了,骨折不是得先复位矫形吗,”曹殷忽然想到这一点,如果不先把错位的骨位修正固定,那骨头就算长好了不也落得个畸形! </p>
“肖……肖大夫!”曹殷朝着楼道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在,“等那个肖北晨回来帮我正一下骨,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愈合吧?” </p>
“唔……”曹殷忽然感到某种东西在左腿骨折处缓缓蠕动,皮肤上鼓起数个鸡蛋大小的大包。 </p>
“卧槽,寄生虫吗?”曹殷吓得抽出小刀朝着腿部鼓起处划了一道,只见一团暗红的血液从划口涌出,并化为了红蝶的头部。 </p>
“你划尼玛呢?”红蝶瞪着曹殷没好气道,“我正打算帮你正骨复位,你不要乱动!” </p>
“原,原来是你啊……”曹殷尴尬地笑道,“腿上鼓起好多个包,吓得我一身冷汗。” </p>
“你刚才注射的针剂强化了血畸特质的自我修复功能,”红蝶道,“而骸影之血遍布你的身体各个角落,所以可以辅助药性帮你把之前累积的伤势都给修复了,包括你心脏上的那两处枪伤。” </p>
“厉害……”曹殷道,“你是怎么给骨折处复位的?” </p>
“骸影之血最强大的地方在于读取记忆,”红蝶道,“无论是大脑的记忆还是肌肉的记忆,甚至是骨细胞的记忆都可以读取而用之,所以想要将你自身错位的骨骼复位也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修复受损组织越复杂,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 </p>
“能量?” </p>
“没错,你就把你刚才打的那一针当做为骸影之血补充能量吧,”红蝶道,“而不是消耗你自身的能量,治疗创伤的能量以你现在的状态可负担不起。” </p>
“这么说,我不用找人帮我正骨了?” </p>
“不用,这种程度的伤势我会帮你搞定,前提是你要打刚才的那种针剂。”红蝶说完后便钻进伤口继续给骨头复位。 </p>
曹殷能用肉眼看见,自己那有些弯折的左小腿在皮肤下血液鼓包的蠕动推挤下,正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恢复至恢复至原本的形状,他此时的内心感受只能以不可思议来形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