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九歌披着棉被坐在马车里,吸了吸鼻子瞬间打出个喷嚏。
弋欧宁见状赶忙掖紧了她身上的被子,絮絮叨叨的声音从没停过:“如今染了风寒,总该老实了?”
九歌闻言鼓着腮帮子想要争辩:“我哪知道这身体这么弱不禁风?”
一旁的古越见九歌如此,知道她是被弋欧宁念叨地烦了,想要缓和缓和气氛,赶忙开口说到:“好在云鹰还在月竹园,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话音刚落,只见弋欧宁一双刻薄的眸子扫到他身上:“你还好意思说?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帮着月儿把姜汤给倒了?”
古越闻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埋着头再不敢搭话。这事他理亏,活该让弋欧宁说。
看弋欧宁那护崽母鸡般的模样,九歌憋不住“噗嗤”一笑:“好了,你也别说他。是我不喜欢那姜汤的味道,央着他帮我的。”
九歌开口,弋欧宁这才收回了在古越身上来回凌迟的目光,没好气地望着身旁的女子:“如今知道错了?”
九歌闻言吐了个舌头,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婆妈。不敢再多说什么省的又惹的这厮打开那话匣子,赶忙投过去一个讨好的微笑:“知道了。”她哪里知道弋欧宁本性不是如此,只是遇上她的事总少不得要操心一番呢?
一旁的南宫雅见状挤了过来,靠在九歌耳边悄声开口:“月姐姐你以后眼睛可要擦地清明些,若是让这么个男人当了家,那可就有的你受了。”
“你们在说什么?”
听见弋欧宁的声音,南宫雅有些心虚,撅嘴看向一旁尬笑道:“呵呵······没什么,只是在说这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到王府?”
弋欧宁心中门儿清,又哪里会相信她的话?不过却也没有深究什么,只是冷眼瞥了她一下便不再说话。看来日后得防着点这南宫雅,省的她跟那南宫雨两人狼狈为奸地来套月儿。
马车入了城门,南宫雨和南宫雅回了皇宫,九歌被弋欧宁拉到云鹰屋里诊断,死活赖活地被逼着喝了汤药,这一折腾便到了半夜。
古越理亏,再说弋欧宁确实是为了九歌着想,只好默默站在一旁丢给九歌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九歌向古越求救无果,只能闭着眼睛心一横,捏着鼻子干了大碗药汤,瞬间便觉得喉咙里一阵恶心。心中咒怨的嘟囔了几声,刚放下碗,眼前便出现一只手,上面放着几颗蜜饯。
九歌见状,抬头望了眼弋欧宁,伸手拿了蜜饯放入口中,翻身便拉了被子蒙过头不打算再理他。
弋欧宁无奈地坐在床边:“还在生气?”
九歌闻言,语气怪异:“我哪儿敢?”
“我这还不是为了……”
话没说完便被九歌打断:“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