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快到五月,森林又地处南方,气温开始渐渐回升。两人坐在火堆旁睡了一夜竟没觉得冷。
从墓室里出来便迷失了方向,如今要回过头去找褚卫罕他们是不可能的了。就这样走了两日,云鹰渐渐地发觉了不对劲。往日都是虫鸣鸟叫热闹非凡,可如今这森林安静地过了头。
见云鹰停下脚步一动不动,九歌心里一动,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停下脚步站在云鹰身侧,也跟着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力量,原来是云鹰猛然用力将她拉到了一旁。稳住心神定睛一看,竟是个穿着异域的男子正拿着如月的弯刀怒气冲冲地看着两人。
看来如今是真的到了他们的地盘了,可是为何这么久都没发现古越他们的踪迹?九歌心中一个咯噔,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她思考之际,云鹰已与那男子打斗起来。她帮不上忙,又不能给云鹰添麻烦,只能尽量远离两人保护好自己。
可谁知刚退了没几步,只感觉肩头一疼,回过头一看竟是被一群人围着。
九歌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死死制住动弹不得,云鹰见状心中一慌,竟被那第一个男子趁机偷袭伤了手臂。吃痛地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接连后退几步,害怕他们会伤害九歌不敢轻易再有动作。
那制住九歌的男子一看云鹰的身手便知道他的厉害,纵使自己在数量上占了优势,可若真要拼实力,自己这些人恐怕还不够他杀的。看他望着手中的女子,定然是担心她的安危的,既然如此,手上有如此好的一个筹码,为何不好好利用呢?
思及此,他钳住九歌望着云鹰冷喝一声:“你敢再动一下,我立马送她去见阎王!”
云鹰见状只得妥协,两人被绑着押回了一处村庄。
这里处处是残垣断壁,却挤满了无家可归的百姓。衣衫褴褛的老人蜷缩在倒塌的石墙旁,蓬头垢面的妇女怀里是“哇哇”直哭的幼童,年轻的男子目光呆滞地望着简易搭建的锅炉,偶尔动手搅拌着里面的清粥。
所有人在看到九歌两人的时候,那一双双眼睛里凶狠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将他们撕碎。心中的恨意毫不掩饰,却又不敢轻易上前发泄,只是直愣愣的瞪着两人。
走过残破的小道,眼前的视野渐渐开阔,建筑物也好了些,像是刚刚修葺过。那几个人以九歌的性命威胁,逼着云鹰喝了不知什么东西。两人被关进了牢房。
“你没事吧?”
望着九歌那一双担忧的眼眸,云鹰怕她担心,紧咬着牙关忍住身体的疼痛摇了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我先替你包扎。”
见九歌如此关心自己,云鹰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未受伤的手将九歌轻轻一揽搂在怀中,闭眼深吸着那发间的清香:“月儿的身子真香。”
九歌闻言耳根一烫,脸色大红,立马一把推开那不正经的男子嗔怪到:“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云鹰望着那羞地满面通红的女子笑得狡黠:“谁让月儿你着实太香,勾了我的魂呢?”
“看来你是没事了。”
“一点小伤而已。”
看云鹰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九歌总算是舒了口气,但是一想到那群人刚刚逼他喝下的汤药,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刚刚他们逼你喝了什么?你别骗我,我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九歌那焦急模样,云鹰的心瞬间如冰雪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温柔地抬手理顺九歌额前碎发,轻笑到:“放心吧,不过是暂时封了我的武功,并无大碍。”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