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月儿遇袭在月竹园醒来的时候也是这一番生不如死的疼痛,而那一切的起因全都是因为她想要记起她忘记的人,看来月儿刚刚是又想起了她的丈夫了。
思及此,他心中的无力之感越发深重,难不成月儿得一辈子如此?
期冀地望着云鹰:“可有治愈的方法?”
云鹰闻言低头望着九歌,那本就暗黑的眸色越来越深:“我会竭尽全力让月儿恢复。”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一定要保她平安!
九歌刚经历了如剥皮拆骨般的疼痛,此时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休息。
三人为了不打扰她,皆是轻声出屋关了房门。
待到南宫雅走远,古越一把拉着云鹰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悄声问道:“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
云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会突然这般模样?”
“我只是问她为何会知道我在粥了加了药。”
“就没说别的什么了?”
“没有。”
古越闻言皱眉,想了良久才终于出声:“当初月儿回王府的时候,送给护国夫人的是她亲手做的药膏,说是在外面的时候从她丈夫那里学来的。”
“看来是这样了。”她的丈夫行医,她必然也是会跟着学一些的,如此一来,只要是碰到了让她熟悉的药材,只要她动神去想,必然是会触碰到与她丈夫有关的记忆的。
古越恼怒地一掌捶上那石桌急红了眼:“她虽失了忆,可那些东西仍旧是在她脑子里,我们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不管怎么防范都极有可能触碰到那些东西,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云鹰皱了眉:“这是心病。”
“心病?”古越一愣,正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可这心药要上哪儿去找?那人早就死了,就连尸体也消失在那茫茫大海之中无迹可寻。
正当他愣神时,只听一旁的云鹰语气凝重地开口:“当初在月竹园时情况也没如今这般糟糕。”
古越闻言心思一滞:“你的意思是,月儿的病情加重了?”不是说那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又怎么会加重?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只见云鹰望了眼古越又转眼望着九歌的屋子,良久才垂了眼眸说道:“当初我与她被困在一座墓室之中,她虚弱地探不到脉搏,可是后来醒了之后竟跟没事人一般。我到如今都没找到原因。”
古越闻言心思一沉,就连云鹰都找不到原因,那月儿的身体······
云鹰握紧了拳头,那修长的十指“咯吱”作响。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枉他作为璇玑子的传人,被称作医圣却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倏地起身愤懑地一拳打在石桌上,就算是渗出了鲜血也满不在乎。他知道,这点疼痛比不上刚刚月儿那疼痛的万分之一。
古越见状叹了口气:“你若是乱了,还有谁能救她?”
云鹰闻言眼神一凛,冷哼一声却无可奈何。古越说的不错,他不能乱,他若是乱了,就真没有人能救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