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停了,那笛子也在吹奏了最后一个音符后不再发声。九歌舞毕,伸手一挥,那些鸟雀、蝴蝶便会意四散开来,各自回了来处。
她抬起裙摆,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凉亭,最终在凉亭的石阶下收住了脚步。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个男子扬起唇角,一双杏眼里闪着泪光:“谢谢!”
云鹰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几步便下了台阶:“你我之间,何须言此?”
古越也从琴旁站起身来,一身白衣的他收了往日的锋芒温润如玉。只见他深情的望着九歌,嗓音如曲:“双十年华,你不再是当年那懵懂女子,却仍旧是我心中最爱。余生,可愿将真心托付于我?”
九歌闻言,抬头望着眼前如白玉般夺目的男子咧嘴一笑:“余生,让我尽情欺负如何?”
“那我呢?”只见云鹰双目含怨地望着九歌,似乎恨不得将她一头按进那醋罐子里。
“你?”九歌挑眉,“你那满身的青栗子这辈子都别想消了。”
“什么?”云鹰炸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没挑事你还拧我?”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让我欺负咯?”
云鹰见状,怕九歌误会,赶忙软了语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委屈巴巴地望着九歌,可怜兮兮地开口:“我的意思是??????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噗嗤??????”见云鹰那略带祈求的模样,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萌宠,九歌忍不住笑出声来。堂堂鹰楼之主,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不到竟也会有如此反差之萌。无奈地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径自便往凉亭里走去:“本郡主今日心情好,你们有耳福了。想听什么曲子?”
“月儿会什么曲子?”
“会的曲子?那可多了去了。”
“那便挑月儿最喜欢的曲子来弹吧。”
“最喜欢的?”九歌稍做思忖,一曲《高山流水》便随着清风飘进了这金色的花海里??????
烈日西移,半空中的人影不在,只余下那清风吹动着花海泛起金黄的波浪??????
镜头转移。
深巷之中,石阶角落,墨绿的青苔蔫头耷脑。
在那深巷尽头,一间古老的当铺大门紧闭,只余下一盏泛白的灯笼在风中飘荡。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正是刚刚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男女。
只见那女子抬手抓起大门上的门环轻扣,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应声而开。一蓝衣女子望着来人赶忙蹲身做礼:“不知莫家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长老们恕罪。”
“起来吧。”
“谢长老。”
“你家主子呢?”
“回长老的话,主子正在沐浴。”
只听那玄衣男子冷哼一声:“这青天白日的沐浴什么?叫她速来见我们。”
“是。”
蓝衣女子退下,不一会儿,后院便出来一妖娆女子。那女子一双狐狸眼、柳叶眉,微挺的鼻梁,樱桃的嘴。只见她低头系着腰间的衣带,墨黑的头发还滴着水。见了玄衣男子立马便妖娆地快步上前,似恨不得立马如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莫愁公子,奴家可是好久没见过你了。当真是想念的紧呢。”
莫愁冷哼,身形一闪便离了那女子几步远:“魅蓝,你果真是骚性不改!”
魅蓝闻言,捂嘴轻笑:“呵呵,阿愁这话说的,人家好歹也是只狐狸,那不总该有点特色嘛。”
“少废话,这次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有事?”魅蓝一愣,转头望着一旁的女子寻求答案,她在这地方待了几百年了这两人也没来看过她一眼,如今一来就说是有事?
只见那紫衣女子开口:“阿愁说的不错,我们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找你。”
魅蓝闻言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便翘脚坐上一旁的木椅:“我说莫依你还真行,老娘在这镇子上待了几百年了也不见你们一个鬼影,如今一来就说是有事?咱好歹也是快万年的情分了,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
莫依见状,无奈轻笑:“你也知道我这几千年在忙什么。稍有松懈还能得了?你便担待着点,等这一切过去了我任你处罚。”
“当真?”
“我何时会说谎了?”
“倒也是。”魅蓝点头:“说吧,找我何事?”
“我们找到主子了。”
“你说什么?”魅蓝一惊,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不可置信地开口:“何时找到的?”
“十九年前。”
“天界的人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