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开始登山。等到了皇安寺已是中午。
大年初一的皇安寺,香客络绎不绝、摩肩擦踵。整个皇安寺都笼罩在香蜡燃烧的烟雾中,恍若天宫。
九歌抬手望着那一片金碧辉煌的建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愧是皇家的手趣÷阁,这依山而建的寺庙竟会有当初阿房宫的壮观!
见九歌站在那里迟迟不前,云鹰知道她定是讶异于这富丽堂皇的建筑了。忍不住无奈一笑:“月儿还是快些走吧,说好了要去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呢。”
九歌闻言回过神来:“这寺庙修地如此堂皇,比起皇宫来也毫不逊色,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总该为了显示皇家的尊严稍稍逊色些吧。”
“月儿有所不知,这南宫家的男人竟出些痴情的种子。一百年前的一位皇帝因为不愿纳妃,太后便逼死了他心爱的女子,他一气之下便来了皇安寺剃度出家。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逼着历任的皇帝宠幸其他妃子了。而这皇安寺也因那皇帝修地越来越堂皇。”
“原来如此。”
一行人拜了神便去了后院的厢房,香兰说是要去采些红梅为九歌做熏香,放下包袱便拿了张巨大的布袋冲向了梅林。九歌不愿再去看那猩红的血色,她怕看多了会再想起弋欧宁,索性便无聊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云鹰见药箱里的冰莲已经所剩无多,颦起了眉头。好在他当初在淇沂山脉采了不少抑制疼痛的药材,也向长老要了那制药的医书,他现在得好好研究那药丸的制作方法。
想着九歌一人坐在院子里无聊,他转身便朝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偷偷跟着来了。”自打上次重阳之后,他便没什么闲心思再去管雪灵。结果这家伙性子越来越野,竟直接经常五六天地不回家。出门之前他好不容易才逮了这家伙将它索进了笼子里。
这一路上他总觉得那点心莫名其妙地就少了,直到发现那一撮白毛才明白了缘由。他怎么能忘了那家伙有一双大门牙?定是咬开笼子偷偷跟着来了。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精,生怕他背着它偷吃一点好东西。
雪灵知道事情败露,也不敢再惹了云鹰生气。赶忙步子一抬,立马便圆溜溜地滚到了云鹰脚跟。它自从上次在墓室里被主子甩开之后便发誓要养一身的膘,如今这事业算是发展的不错,它已经快成一个球了。
云鹰见它那圆滚滚的模样,佯装的怒容瞬间破了功。只见他没好气地一笑,抬脚便踢了踢那雪白的球:“也不知你到底是吃了些什么,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只母貂呢。你赶快将这身膘给我减下去,不然到时候累着月儿了可让你好瞧。”
雪灵原本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云鹰,闻言瞬间翻了个白眼:“小爷我凭本事养的膘,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让减了?再说了,凭小爷这么萌的身材,月主子定是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累着她?要说这减肥最该减的就是你,难不成你忘了你当初压在月主子身上的时候她有多累了?都叫出声儿来了。”
雪灵吱呀呀地抗议着,云鹰却是一句话也听不懂。本想一脚踢过去让它安静些,却不想门外传来了九歌的声音:“雪灵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再敢乱说一句小心老娘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