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雨竟没有一丝不悦,只是默默将筷子收了回来:“月儿确实该多补补,回去我便让御医挑些药材送来。”
九歌自然是发现了古越的小动作,立马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个白眼。这厮当真是醋罐子投胎,竟敢将那醋吃到皇帝头上去,他就不怕再被禁足?
听到南宫雨开口,她赶忙笑脸盈盈地回道:“那就多谢皇帝哥哥了。”
南宫雨闻言只是点头不再说话,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他已知道月儿不会接受他,纵使不满古越的行为,却如今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岂能再去罚古越?到时候定是又惹地月儿心烦。
而另一边,对面的南宫雅终于在祁陵游的多次骚扰下彻底爆发了。也不管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把便甩开祁陵游的拉扯站了起来:“你烦不烦?”
她如今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男人明明之前还跟王洛筱如胶似漆着,可没想到一转眼便又开始骚扰起她来了。若是这厮不跟王洛筱在一起,那她就成了唯一能与他和亲的人,他这般对她只会被别人看做理所当然。可天知道她有多厌恶这男人。
一旁的吐罗门罕见状,望着祁陵游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这男人来尤国是为了与南宫雅和亲,但是人家不喜欢他,他怎可如此死缠烂打?
之前便听说祁陵游与丞相家的小姐打得火热,一看就知道是个花心萝卜。也不知流连了多少花丛。若是南宫雅嫁过去岂能有好果子吃?
他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男人杀了喂狗,可奈何人家是雾隆皇子,若是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整个雾隆。他一个小小的边城城主,又岂能得罪雾隆?
可若是就这样看着那男人缠着南宫雅,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只见他握紧了茶杯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公主对三皇子无心,就算嫁过去了也只会给皇子添堵。”
祁陵游闻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事儿,她长得好看就行。这本就是政治联姻,只要不污了本皇子的眼,那就不算添堵。”
南宫雅一听这还得了,立马又是一阵怒吼:“祁陵游你做梦,本公主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嫁给你!”她这次是真怒了,她不愿将自己的一生都陪葬给那所谓的政治联姻。她不愿一辈子都对着一个只会拈花惹草的男人。
祁陵游对南宫雅的无理倒不太在意,只是径自拿起筷子夹了鱼、挑了刺往她碗里送去:“公主这话可别说得那么绝对,我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联姻。你没有婚约,又是尤国的公主,这联姻的对象自然便该选择公主你了。”
一旁的九歌闻言,知道祁陵游这话是给了南宫雅一个台阶。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若你是有婚约在身,那我便另寻她人。”
果然,她一眼望去,便见到祁陵游暗中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会过意来赶忙趁机开口:“可若是雅儿有婚约在身呢?”
“有婚约?”祁陵游笑道:“若真是有婚约。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本皇子也是心地善良的人,自然不会强求。可是我不曾听说公主有过婚约,那这婚事便是注定了的。”
“呵呵······”九歌轻笑,煞有其事地开口道:“其实各位不知,这雅儿啊,是有婚约的。”
“有婚约?”在座之人,除了祁陵游,闻言皆是一惊。特别是南宫雅,一脸雾水地望着九歌。她何时有的婚约?为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咳咳······”九歌捂嘴假咳,抬眼望了望众人:“当时雅儿去蛮荒找我,我看这吐罗门罕委实不错,便想着做一次媒人撮合他们。这婚约啊,是我私自给他们定下的,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说完,她又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向南宫雨:“当初回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告诉皇帝哥哥的,却不想竟给忘了。这话都已说出去了,皇帝哥哥不会不同意吧?”
南宫雨闻言略有无奈,傻子都能知道她这话是信口胡诌。若是直接便这么答应了,那岂不是不将人家祁陵游放在眼里?他不知道,这事本来就是祁陵游无聊跟着九歌瞎掺和的。
“雅儿,可有其事?”
“啊?”南宫雅本来就对九歌刚刚的话还没回过神来,一听到被南宫雨点名,立马便是一惊。她赶忙求救地望向吐罗门罕,希望他能帮她这一次。
看到南宫雅求救的目光,吐罗门罕双眸一暗又转过头望着九歌。他明白九歌的意思,她这分明是趁机要撮合他和南宫雅。可他还是没迈出心里那关,他怕他给不了南宫雅美好的未来。
正当他踌躇之时,九歌立马飞过去一个凌厉的眼光。她就不明白了,这男人平时看着挺能干的,可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在这感情的事情上竟会懦弱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