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内,弋欧宁吹灭了蜡烛。借着月光回到床上,顺势便躺在了九歌身旁。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红梅的幽香,他心中一动,温暖的大掌紧紧地包裹着她无骨的小手,那幸福的甜蜜再掩藏不住地溢出了嘴角。终于是笑出了声。
“月儿,我们永远不要分开了好吗。”
“好。”九歌翻身将头埋进弋欧宁的胸口,面上虽笑得幸福,可那心底的苦涩却让她酸了鼻头。她如今已经确定弋欧宁是真相信她已解蛊了。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便只能骗他一次了。
“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仍旧是装出了一脸的幸福。弋欧宁见状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傻瓜,你我见面应该高兴才对。”
“我这不是喜极而泣嘛。”
九歌流着眼泪笑出了声,弋欧宁见状,心中的蜜罐终于是彻底打翻。他感觉自己如今就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浸在了蜜饯中,又像是幸福地飞进了那梦幻的云层。
只见他一把揽了九歌入怀,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磁性:“魅蓝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是。”九歌本来内心就已五味陈杂,如今听了弋欧宁这话,立马又生出戒备。“你不觉得,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不止知道她怀了孕,就连那孩子的爹是谁她都能知道?
“她是妖界的掌事,想要知道什么,一查便能知道了。”
“可她为什么要查我?还有,我蛊毒已解,她又为何要赖在我们身边?”
“这······”弋欧宁闻言也觉出不对来。他突然想起当初在那小镇子上,他本来不太确定魅蓝就是那赤狐,还是她主动找他搭的讪。“可是,她若真有企图,那她图的又是什么呢?”
九歌闻言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我也想不出来。”
若是这女人只是单纯地因为喜欢上了欧宁,可又为何要调查我?可若不是喜欢上的欧宁,那她到底图什么?那灰雀说妖界由神族掌管,这魅蓝作为掌事,不会知法犯法才对。
见九歌皱眉愁思,弋欧宁怕她胡思乱想伤了身体。抬手抹平了她的眉头轻声安慰:“你也不要想太多,天塌下来还有我们顶着。再说了,她是妖界的掌事,要什么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有什么东西让她图的?”
“你说的也对。”九歌听了弋欧宁的一席话,觉得不无道理。再说了,她如今是圣女,与神族多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这妖界是被神族掌管的,她相信这魅蓝也不敢做些什么。
见九歌的眉头终于舒展,弋欧宁算是彻底放了心。只见他轻轻一笑,在九歌额前落下温柔一吻:“这才对嘛,想多了东西容易伤神,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我儿子才对。可别操心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养儿子?”九歌瘪嘴,“那些男人是将他宠上了天,养得那叫一个白白胖胖。哪轮得到我来操心?”她越说越觉得无语。明明儿子是她用命换回来的,结果她如今连碰都碰不了几下。先不说古越他们是如何整天将孩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偏偏就连上官墨也要来插上一脚,俨然成了超级奶爸。她这个正牌母亲站在旁边,根本挤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