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弋欧宁一头雾水的模样,魅蓝眉毛一挑:“主子的事我不可多说,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只怕会引得六界大乱。不过你的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我的事?你什么意思?”弋欧宁越听越疑惑,“莫不然我也是神族的人?”
“神族?”魅蓝嗤笑:“你到想得美。”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三千年前,你是一只住在黄泉的花妖,本名沙华。这名字,还是当初主子为你取的呢。”
“花妖?”弋欧宁一阵莫名其妙,自己啥时候成了妖怪?
“那是你轮回之前的身份。如今,你不过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轮回?”弋欧宁虽有不信,却也莫名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和月儿上辈子就认识了?”
“这是自然。”
“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与她是如何相识的吗?”他不愿再怀疑魅蓝的话,因为只要她说的是事实,那就证明他和月儿的缘分是上辈子就注定了的。那些男人再想要排挤他就该要掂量着来了。
“说起你与主子的相识,你可还真得感谢主子将你从万恶之源中解救了出来。”
“万恶之源?那是什么?”
“六界之外,有一个地方叫做幽冥。那是一个寸草不生,比炼狱还要恐怖的地方。在里面的人没有食物,只能杀了其他人食用才能生存。”
“吃人?”弋欧宁闻言一阵恶寒:“如此恐怖的一个地方,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进去?”
“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自己进去。那里面的人都是被赶出六界,流放进里面的。”
“那他们就不知道逃吗?”
“逃?那个地方在六界之外,无论是天堑还是结界,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能进那里面还活着的,哪个不是感谢苍天饶了自己一命?哪还有胆子去逃?在这六界之中,也唯有主子才能在里面来去自如。”
“只有月儿?为什么?”
“她是天地之子,那所谓的天堑对她丝毫不起作用。而那结界,也是集合了天地的力量去布下的,又怎会伤了她?”
“天地之子?”弋欧宁闻言不可思议,他没想到月儿竟已尊贵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天地之子,还有谁能让老娘甘愿卖命的?”
“那我又为何会在那里面?”
“说来也奇怪,这幽冥寸草不生,你竟是个土生土长的花妖。当初主子进幽冥寻人,碰巧便遇上了你。不愿你成型之后成了他人腹中之餐,便将你给带回了雪山。”
“是她救了我?”
“那当然。”
“可她既然将我带回了雪山,你刚刚又为何会说我长在黄泉?”
“主子在幽冥没找到人,便去了趟冥界要抢生死簿。却不想那冥界之主便是她找了一万年的恩公。后来她便经常出入冥界,觉得黄泉路上的风沙迷眼,便带了你去治沙。本来你能在幽冥存活,自然也是能在黄泉存活的。却不想,可能是在雪山养了几千年,将你给养刁了,去了黄泉竟水土不服。后来还是主子用了心头血才将你给养活的。也是因为有了主子的心头血,你才可能如此快地修炼成形。”
“心头血?”弋欧宁喃喃自语:“我竟是她用心头血养活的?”原来在前世,他竟欠了她这么多?
魅蓝看着弋欧宁失神的模样一阵白眼:“不然你以为为何你这一世会与主子如此坎坷?欠下的总是该还的。”
“是吗?”弋欧宁闻言突然颦眉:“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与她依旧是不能走到一起?”
“这我哪知道?主子轮回的事是不能被其他两界的人知道的,所以当初鬼卿为了抹去主子在生死簿上的名字差点魂飞魄散。她如今的命格没有人能知道。”
“鬼卿?鬼卿是谁?还有那生死簿,消个名字竟如此难吗?”竟差点就魂飞魄散?
“宇宙之初,天地混沌。盘古开天辟地,血化江河湖泊。左目为日,右目成月,余气风云,声变雷鸣。闪烁的星辰是他的发丝和胡须,大地的高山是他的头和手足。他的筋脉化成了道路,肌肉化成了肥沃的土地,皮肤和汗毛化作花草树木,牙齿骨头化作金银铜铁、玉石宝藏,而他的汗则变成了雨水和甘露。
鬼卿,就是盘古的心脏所化的天地间的第一位神。
至于这生死簿,它不是什么书,而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存在的一块玉石,是盘古的头骨所化。那石头上记载了这世间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以及,来世。要想消去那生死簿上的名字,鬼卿落得个轮回的下场都还是轻的了。”
听着魅蓝的解释,弋欧宁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既然那鬼卿是神,又怎么会在冥界?这天地间的一切,当真都是盘古的身体所化?”那分明只是出现在小学的教科书上的神话故事,如今却都成了事实?
“这个嘛······鬼卿成为冥界之主都要从主子历劫说起,我却不能再告诉你太多了。至于这盘古,自开天辟地以来的洪荒时代就已经有他的传说了。至于那传说的真假,这世间知道的怕也只有鬼卿了。可是自从鬼卿成了冥界之主后便忘记了一切。所以这传说,便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