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了你?在几米深的冰窟中?”
“不错。”
“那王兄当时可还醒着?”
“我已经昏迷了。确切地说,应该是奄奄一息。”不然他也不至于感动地发誓非汝嫣不娶了。
“那嫂嫂对王兄可真是恩重如山了,本来就已经弱不禁风的身子,还冒着生命的危险将你从几米深的冰窟中救了出来。”
九歌咬着牙齿重重的强调了“几米深”的冰窟,她想要提醒上官墨,在那结满寒冰的世界中,就算是常人也很难轻易在几米深的冰窟中救出一个已经昏迷的人,更不要说那施汝嫣的身子骨了。这施汝嫣分明是捡了个便宜,那救上官墨的人绝对是另有他人。
不过这上官墨早就已经看不清事实,他没听出九歌的言外之意,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所以,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是要护着她的。就算是母亲要与我决裂也在所不惜。”
这下子该轮到九歌来恨铁不成钢了,她没想到这上官墨也会有脑子如此不开窍的时候。她刚刚那语气,分明是讽刺才对,这厮竟还听成了肯定?不过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她分得清轻重缓急,若是她说得多了,这上官墨怕是会护妻成狂,若他真急红了眼将她赶出去,那她还要如何拆穿施汝嫣?
只见她微微叹了口气:“可母亲毕竟生你养你,难道不是——恩重如山?”你竟甘愿为了嫂嫂与最亲的人决裂?
“我也是不愿的,可母亲着实是太不近人情。你说汝嫣好好的一个女子,她怎么就能如此讨厌她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将心都放在嫂嫂那了嘛。母亲养育你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女人抢了她儿子,你说她心里那落差该得有多大?自古这婆媳关系就很难处理,你这做儿子和丈夫的就该在中间好好处理才对,偏生竟还要与母亲决裂。王兄你也忒不厚道。”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如今我与母亲关系已成这般,又该怎么办呢?”
“亏得你还被称为战神,那战场上的尔虞我诈你倒是得心应手,怎么如今到了家务事上,就束手无策了呢?”
见九歌白了自己一眼,上官墨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这是被自家妹妹鄙视了?
不过他有心要恢复和慕青蓉的关系,是以倒也还虚心。开口向着九歌讨教道:“所以月儿觉得我该怎么做?”
只见九歌眼神一闪,抿唇笑的狡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哦?此话何解?”
“你表面迎合母亲的意思与嫂嫂分开,暗地里却可以在郊外为嫂嫂购置别院,来个金屋藏娇。这样母亲与你的关系修复,而你也不用离开嫂嫂,岂不两全其美?”
九歌的黑眸波澜不惊地望着上官墨,可那心里却开始了自己的盘算。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施汝嫣并不简单,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将施汝嫣安置在外面,那女人必定会更加猖狂。到时候她就不信还揪不出这女人的狐狸尾巴!
可是上官墨却似乎不太赞同她的提议,只见他颦眉开口:“不行,这样的话,汝嫣岂不连个名分都没有?”
“名分能当饭吃?为了给嫂嫂一个名分你就要与母亲决裂?再说了,名分这种东西只是个表面东西,我相信嫂嫂她大度识礼,是绝不会怪王兄你的。”九歌心中戏谑,这施汝嫣怕是巴不得能搬出去呢,在这王府搞小动作能有在外面来的容易?
上官墨闻言似乎也有些开始动摇,毕竟母亲生他养他,他做了这么多年不孝子,也是时候该弥补些什么了。
九歌见状赶忙趁热打铁:“王兄,人有些时候啊,就该会懂得变通。明明有很多条路能到达终点,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那最泥泞的路上去沾一脚的泥呢?”
上官墨闻言终于松了口:“我想去问问汝嫣的想法。”
“去吧去吧,那我今日便不让你教我了,先处理好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