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云鹰飞快地跑上前去,抱起九歌就掐着她的人中。
九歌恍惚听见了云鹰的呼唤,耳边又似乎出现了楼玄坠崖时的那一声“月儿”。她猛然睁开眼来,企图说服自己刚刚听到的都是假的。
“云鹰,你说过,楼玄是鹰楼的主子,这世上没有人能害的了他。所以,他没有坠崖对不对?我求求你告诉我他没有坠崖!”
她哭的声嘶力竭,疯了般地拉着云鹰的衣领,不要命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她不敢想象那个永远陪在她身边,会温柔地对着她笑,做什么事都依着她的男人此刻已经离她而去。
云鹰不说话,只是任由九歌捶打着。他从小与楼玄一起长大,早就亲如兄弟。如今楼玄离世,对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可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听不到云鹰的回应,九歌止了哭声。只见她突然眼神一凛,一把将云鹰推开,蹭地站起身来,倏地便往竹林里飞去。
“郡主!”
听到香兰的叫声,云鹰这才回过神来。他赶忙轻功一提,也跟着追了出去。“月儿你回来。”九歌如今情绪激动,他实在怕她想不开会做傻事。他曾听楼玄说过无忧离世后九歌的疯狂,那个时候的她差一点就钻了牛角尖。
“不,我要去找楼玄。”她相信楼玄还活着,那个如神一般的男子,把她像心肝一样呵护着,怎么可能会这样离她而去?
“他坠了崖,你要上哪儿去找他?”
“他没有坠崖!”九歌闻言气急,倏地转过身来,竟直直向云鹰袭去:“我说了,他没有坠崖!”
“噗!”云鹰本是心急追赶九歌,一时躲闪不及,生生受了她一掌。整个人瞬间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好几米。
“云鹰!”见云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九歌一惊,赶忙上前将他扶起。“你怎么样?”
“我没事。”云鹰知道九歌是为了楼玄的事乱了方寸,自然不可能怪她。只是强忍着内伤紧紧地抱着她不愿再松手:“月儿,他已经走了。”他虽然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事情已然发生,与其活在自欺欺人的痛苦中逃避一辈子,倒不如直接勇敢去面对。
“不可能!”本来还为云鹰伤势担忧的九歌闻言瞬间将他推开:“他那么厉害,这世上谁能害得了他?再说了,他怎么可以忍心离开我?”
她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却终究是弯下身子抱头痛哭起来。“他怎么……可以忍心……离开我?”她的楼玄,那个永远将她呵护在手心的楼玄,就这么离开了她。
“月儿……”云鹰强忍着伤痛将九歌揽进怀里,不同于以往的温暖,这一刻,那个向来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男子竟也痛哭了起来。“月儿,你还有我,你还有欧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他抱着九歌不敢放手,他怕他只要一松手就会像失去楼玄那样失去她。
“可是,我好痛,我的心好痛。我想要楼玄回来,我想要他回来啊。”她又想起了那个噩梦,她眼睁睁的看着楼玄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一直在呼唤着她,可是她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却再也见不到他的人。
九歌捂着胸口哭得声嘶力竭,却突然脑子里一阵刺痛。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正被一双长着尖长指甲的利爪活生生地从胸口掏出。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从前也曾这般心痛过?
“啊!”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强,她感觉自己的头顶也似乎正被一个铁锤开了瓤。双重的痛苦压地她喘不过气来,竟直接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意识到九歌的不对劲,云鹰赶忙想要唤回她的神智。可此刻的九歌已经再听不见任何声音。而刚刚他中的一掌,因为九歌当时在盛怒之下,所以汇集了全身的内力。他此时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也跟着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