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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行至梅庄不远处,便被那漫山遍野的红梅惊地忘了呼吸。
明日便是九九重阳,酷暑的时节又怎么会开了漫山的红梅?
“驾!”云鹰心中一紧,只觉不妙。那天马的速度已经满足不了他急切的心情,只见他双手一展,立马便使出轻功往山顶飞去:“月儿!”
他踩着红梅的树枝,几个起落便飞上了山顶的别院。心急如焚地推开一间间房门,却始终不见心上人的影子。
“月儿!”他焦急的呼唤着九歌,却在推开最后一扇门时,心沉到了海底。
“不对。”月儿来这儿必定是因为古越葬在这儿,此时定然不会在别院中了。思及此,他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赶忙使出轻功往山腰飞去。
这时候,上官墨也已经用轻功飞上了山腰,两人相视一眼便一同往墓地所在的方向飞去。
就在他们落地的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红了双眼。
十几个壮丁残缺不全地倒在血泊中没了呼吸,显然这里曾有过一场大战。那刚挖出新土的墓穴,似乎正等待着有人能入住。
“不······不!”云鹰望着遍地的死尸陷入了绝望,发了疯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上官墨惊喜的发现死尸中没有九歌的身影,赶忙激动地唤回云鹰的神志:“云鹰,你清醒些。这里面没有月儿!”
“没······有?”云鹰回过神来望着死尸激动地快要落出泪来:“对啊,没有月儿。”他刚刚都在想些什么?他怎么能认为月儿出事了呢?
“对,没有月儿。她一定和欧宁逃走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对对对,我们分头去找。”
两人在山腰处分手,云鹰知道弋欧宁不会轻功,而那个时候的月儿也是没有任何内力的,所以他断定了他们应该逃得不远,或许正躲在山庄内的某个角落。
“月儿!”他轻功一飞跳上树梢,朝着山下一声声地呼唤着九歌。如今清风正好,他相信他的声音一定能随着那清风飘进他心上人的耳中。
“啾!”一声清丽的鸟鸣响起,云鹰本是要将那声音忽略,却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月儿懂兽语,会不会是她此刻气脉太弱,所以才会让这鸟儿应声?思及此,他赶忙往那红雀所在的方向飞去。
血色的红梅铺了满地,云鹰隐约从那花瓣堆叠的地毯之下发现一蓝色的人影,那分明——是月儿的衣裙。
“月儿!”他心中一个咯噔,赶忙扑上前去扒开铺在九歌身上的花瓣,却在看见那还带着余温的尸体后忘了呼吸。
他的月儿,那个他痴爱如命的女子,竟被人——挖了心脏!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月儿你醒来好不好?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求求你醒来啊!”
他疯了般地摇着九歌的尸体,企图能再次听到她的声音。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它都不可能改变。
“啊!”他抱着那没了呼吸的女子发了疯,仰着头声嘶力竭地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