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为何要闯王府?”
阿狸不欲解释,直接汇聚了内力与众人打了起来。“一群白吃干饭的废物!”若不是这群废物保护不得力,圣女又岂会被人谋害?
她的灵力已到达绿天星,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这些人消灭。可她怒气未消,直接放弃了使用灵力,用拳头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火荣站在一旁看着,他知道这些人伤不了阿狸。她如今余怒未消,他可不敢上前去讨打,只能是可怜这些护院了。
就在他默默为那些护院祈祷之时,眼角却瞥见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
上官墨本是在车内闭目养神,却突然听到一片嘈杂。当他撩起车帘,才发现众护院已被打地遍体鳞伤、哀嚎不断。
那女人是谁?
他墨王府的护院可都是千挑万选来的,竟就这么容易让这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女孩儿打败了?
他眼神一凛,一个健步便飞出了车外,轻巧地落在阿狸面前。
“不知姑娘为何要来我墨王府闹事?”
“你又是谁?”阿狸拍了拍手,轻蔑地望着上官墨。“皮囊倒是不错。”她本是瞧不起眼前这个模样俊美的男子,只觉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就在她直视那双眼睛的时候,才不得不重新打探起眼前的男子。
一双瑞凤眼,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那琥珀般的眸子里,眼光流而不动。那浑身的气质华而不傲、骄而不纵。他不喜不怒的望着阿狸,竟让她这个一向不把凡人看在眼里的雪山下任族长也莫名有了惧色。
阿狸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她干断定,这男子非皇即王。
“本王,乃是这墨王府的主人。不知姑娘——是何人?”上官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听这女子的口音,不像是皇都人士,确切的说,应该不是尤国人。
他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敢明目张胆来他墨王府闹事?
“我?”阿狸不愿承认自己被这男子的气场所震慑,暗自咽了口口水。故作傲娇地双手叉腰,朝着上官墨不屑一哼:“姑奶奶乃是雪山药王的孙女,一族掌事的独女。”她的身份就算是在雪山也可以横着走的,她就不信震不住眼前的男人。
“雪山?”上官墨闻言一愣,传说雪山不问凡间是非,怎的如今这一族掌事的独女竟会来他墨王府闹事?
“不错,姑奶奶来自雪山。”阿狸得意地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本想从上官墨脸上看到惧意好扳回一局,却不想这厮只是呆愣了片刻便再次恢复了那如冰山般冷漠的表情。
她有些挫败地暗自咒骂了声,又不甘心地望着上官墨开口问道:“你不怕?”
这凡间的人哪个听到雪山的名号不是又敬又怕的?他倒好,竟还敢如此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怕?”上官墨闻言轻声一笑:“本王与雪山无冤无仇,为何要怕?”他行的端做得正,就算是当年去雪山想要偷摘雪莲,可不也是空手而归吗?他不信眼前的女子会是为了那几年前的事来兴师问罪的。
“无冤无仇?”阿狸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立马又是暴跳如雷。“你还敢说无冤无仇?我问你,圣女之事到底是何原因?”他没有保护好圣女,那这冤仇可就大了。若是这厮不给她一个交待,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圣女?”圣女不就是月儿吗?这女人问月儿的事是想干什么?他警惕的望着阿狸:“不知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可是整个凡间唯一留着神族血液的女子,我雪山一族守候了千年才等来圣女的消息。可没想到刚走到这里竟听到圣女仙逝的消息。你们保护圣女不周,这个罪名如何?”
“罪名?”上官墨闻言一声冷笑,月儿的逝世他也痛心疾首,但是问罪,雪山一族虽高贵,可他身为一国之王,这个罪名恐怕还轮不到这个黄毛丫头来问。
“本王保护圣女不周,那敢问,姑娘不在月儿出事之前赶来保护,又该当何罪呢?”
“你!”阿狸闻言气急,可却找不到话来回怼。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不错,没能及时得到圣女的消息保护圣女,不止是她,算起来,整个雪山的人都有罪。
千年前,圣女为了天下太平,自杀而亡。如今她又被谋害,堕入了轮回。那沾染的神族灵力只怕是日渐消退。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圣女无法修炼成神,她雪山一族怎么对得起当年圣女的恩惠?
思及此,刚刚还怒颜相向的阿狸终于软了语气。“我也不与你争吵,如今圣女逝世,我只想找出这背后谋害之人。不知王爷可有什么消息告知与我?”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二位先进王府再说?”见阿狸软了语气,上官墨自然也不愿再冷语相对。他虽不惧雪山,但得罪了眼前的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他如今搜查当日的嫌犯多月无果,说不定这两人能帮上什么忙呢?
“如此,那便叨扰了。”见阿狸终于按下了心中的怒气,火荣算是长舒了口气,他总算是能够插上一句话了。
“二位请。”上官墨在前面引路,当行至厅堂,立马便吩咐了小厮请来了在月竹园看外孙的慕青蓉。
“听说府里来了位雪山的姑娘跟公子,想必便是二位了吧?”慕青蓉轻笑地望着阿狸,这女子虽然年龄尚小,但那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一瞧了便知此女不简单。不过她身边的男子,却似乎并没有那雪山人该有的仙风道骨。
见慕青蓉疑惑地望着自己,火荣略有尴尬地笑了笑。“老夫人猜得不错,在下并非雪山之人,而是来自凤岳。”
“原来如此。”慕青蓉了解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从这男子身上看不出与那女子相似的仙气。“听说这位姑娘来此是为了月儿的事,不知公子是因何原因?”
“在下是为了完成一个朋友的遗愿,不过如今看来是食言了。”
“这么说来,公子朋友的遗愿也是与月儿有关了?不知公子的朋友是何人?”
“是楼玄。”
“楼玄?”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就连那刚行至门口的云鹰和弋欧宁也是忘了反应。“公子认识楼玄?”
“不错。”望着众人的反应,火荣心知这些人与楼玄的关系不简单。他虽与楼玄是朋友相称,但是楼玄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他不敢开口,只能是心虚的端起桌上的茶水转移了目光。
“南宫轩说楼玄是进入雪山坠崖而死,可我们怎么都不愿相信。你既是楼玄的朋友,那敢问公子是否知晓这其中事由?”云鹰与楼玄从小一起长大,他深知楼玄的性子。那是一个做事谨慎、心思缜密的人,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大意坠崖?
“这······”火荣抿了口茶水,心虚致使他端着茶杯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他努力地想要使自己镇静下来,却最终不过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