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爹爹不会离开你们的。”无忧温柔一笑:“我们还是快回家吧,否则你娘亲该担心了。”
……
破旧的茅草屋中,装着灯油的碗里是一层厚厚的黑泥。望着那闪烁不明的星点火光,莲香的一颗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
海生和童童都出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莫不然是他想起了什么要弃她而去?
不,不可能的。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这岛上也没什么能勾起他回忆的东西。再说了,每当他要想起点什么的时候总是头疼欲裂,根本不可能恢复记忆才对。一定是她杞人忧天了。
望着窗外那明晃晃的圆月,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这才起身端起那桌上的白粥走进了厨房。她不能自乱阵脚,她要相信海生一定会回来。
等到一锅白粥热了将近三次,无忧终于带着童童进了院子。
听到屋外的动静,莲香赶忙扔了手中的火钳往外跑去。看到无忧满身的血渍,她差点没被吓丢了魂晕倒过去。
“相公你没事吧?怎么浑身都是血呢?”她扑进无忧的怀中四下打量,一双眼睛快哭出泪来。她宁愿他是想起了什么要弃她而去也不愿他有任何闪失。
望着莲香眼里的泪光,无忧心中一动,温柔地将她搂紧怀里,轻轻安慰:“放心吧,我没事。你也知道我会些医术,这些血是我在山上救了只受伤的猴子时沾上的。”
“真的?”莲香将信将疑地望着无忧,若只是救了只猴子也不该有这么多血才对,不过看他如今神采奕奕也不像是有事的人。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作甚?”只见无忧抬手刮上莲香的鼻翼一阵调笑:“你看看你,孩子都六岁了怎么还这么爱哭。也不怕童童看了笑话?”
“我那还不是担心你嘛。”莲香闻言嗔怪地跺了跺脚,见着一旁的童童立马是羞红了脸。想想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当着孩子的面哭哭啼啼,当真是叫人难为情。“快去洗手,我给你们盛饭。”只要海生平安便好,她也不追究他是不是瞒着她什么了。省的到时候问的多了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
深夜,屋外的蝈蝈与知了正比试地热火朝天,无忧躺在床上直愣愣地望着床顶怎么都不能入睡。
他一直在想白天的那个女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身手不是常人能拥有,偏偏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他本已经粉碎的骨头恢复如常。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莫不然真的是妖?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索性翻坐起身来,披了件衣服便轻悄悄的出了房门。
莲香不与他同睡,虽然她与他夫妻七载还育有一子。可是不知为何每次当莲香想要与他亲近的时候,他总是会觉得莫名的恶心。也因此这三年来他一直未曾与莲香同房。
他知道,虽然莲香嘴里说着没什么,可那心里必定是不好受。他曾试着想要去迎合她,却都以失败告终。为了弥补,他只能在感情上加倍地对她好了。
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他轻功一提便往那白日的山崖飞去。回家的时候走地太过匆忙,等到上1床他才发现玉笛已不在身上。他必须确认一番,若玉笛不在山崖,他才敢肯定白日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