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无忧刚从睡梦中苏醒便听到一声尖叫。
慌慌张张地跑出屋子,却不想竟见到莲香一脸惊慌地摔倒在地上,而旁边便是一身黑衣的九歌正优哉游哉地坐在堂屋中喝茶。
只见她戏谑地瞥了无忧两眼,随即便是垂下眼睑抿了口茶:“你这属下当地也忒不顺心,主子来了不迎接不说,还得要本公主自备茶水。”见无忧仍旧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脸呆懵,她忍下暗笑一挑黛眉:“怎么?天底下竟还有如此大胆的奴才?见了主子不知行礼?”
无忧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狂妄自傲的九歌一阵咬牙切齿,却不想对方只是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莲香和童童便瞬间让他偃旗息鼓了下来。那是chi果果的威胁,他就算再不服气也只能低眉顺眼地行礼。
“属下······参见·······主子!”天知道他是废了多大的努力忍下心中的狂怒才能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偏偏那女人还一副欠揍的模样嫌他做的不好。
“作为本公主的属下,你这语气是不是也忒不好了点儿?”
“你······”
“我什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九歌笑的妖娆,“本公主就是得寸进尺怎么了?忘了告诉你,我乃是当今凤岳的三公主,从小便是玩蛊毒长大的。既然收了你为属下,就该送份见面礼不是?”
“见面礼?”无忧闻言大感不妙,他才不相信这妖女会有这么好心,只怕是又做了什么烂心肝的事了。“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只见她悠悠的吹着那冒着热烟的茶汤,微勾着唇角笑的邪魅:“不过是趁大家熟睡的时候给你们喂了两只蛊虫罢了。”
“你······”
“我说,你除了这个字还能再蹦出点别的什么来吗?”
“我······”无忧气的胸闷,恨不得立马将这女人碎尸万段。却不想九歌只是悠悠一句道:“哎,你看本公主对你多好。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那蛊虫可是本公主喂养了十几年的穿肠疽。只要本公主轻吹口哨,你们便会肠穿肚烂。不过放心,你们是不会死的那么快的。那穿肠疽只会慢慢吃掉你们的五脏,然后让你们全身的皮肤溃烂长疽。让你们一点一点地享受着那种滋味。你说,本公主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九歌的话就像是来自炼狱,听得无忧和莲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知道这女人是烂掉了心肠的,可没想到对她来说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会引来这么个妖女?
无忧只是在心中哀怨,可莲香一个农家妇女,听了这话早就被吓掉了魂。她一大清早起来就见着这么个女人坐在堂屋里,看着那身黑衣还以为是个女鬼,可如今听了她这话才知道,这女人分明就是个魔头。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们?”
“无冤无仇?”九歌闻言,回过头来望着地上的女子一阵冷笑:“私自将本公主的笛子据为己有便是大忌。竟还敢恬不知耻地说是自己祖传之物?本公主向来最讨厌这种不要脸的人,自然该好好惩戒一番了。不是吗?”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九歌虽已失忆,可那女人最强大的第六感让她一见着面前的莲香便莫名生出一股怒气。她看她不顺眼,非常地不顺眼。
莲香闻言只觉得仿佛天塌了一般,当初救起海生的时候,那笛子便是插在他腰间的。她看那笛子不凡便没舍得扔,后来海生问起的时候,她便胡口诌了句说是自家祖传。可没想到如今这笛子的主人竟找上门来了。
心慌意乱地望向无忧,她害怕他因此会对她产生怀疑。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个恶魔,她若是再坚称那笛子是自家祖传,只怕会让这女人大发雷霆。
心急如焚地想着对策,她一抬眸便对上九歌的视线。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立马便又是另一套说辞。
“公主赎罪,这笛子确实不是我家祖传。”
“哦?是吗?”九歌望着莲香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还能编出什么谎话。
“不错,这笛子是民妇在海边捡来的。”
“既是捡来,又为何要说是祖传?”
“回公主的话。当初民妇与夫君来到这个岛上,不幸遇到了海难。夫君也因此受伤失忆。我们是生人,若是说这笛子是捡来的,必定会被他人抢了去。这才······”
“所以,为了不被他人抢去,你便将它据为己有了?”
“我······”莲香咬唇,一脸的委屈:“这笛子本就是我们捡来的,又不知道它主人是谁。总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再说了,若不是我们将它保存地如此完好,公主如今也不可能再找回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