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讲。”
“我这儿有一剂药,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你放入许沐萱日常的吃食中,只需连续一月便能损伤她的智力。你是她的心腹,到时候她只能依附于你,成为一个傀儡。”
温冉闻言会过意来,顺着九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公主的意思是,到时候我将其策反?”
“策反?”九歌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一笑:“不,若是策反许沐萱一人还不是我的目的。那许成浩是个人精,许沐萱若是反了,不止得不到他出兵相助还反倒会引来他的怀疑。”
“那公主的意思是?”
“逼反许成浩和赫连一族。”
“此话何解?”
“许沐萱若是反了,许成浩大可跟她划清界限。夜青黛挑不出他的毛病,再加上忌惮他手上的兵力,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若是让许沐萱暗中修建宫殿、私造龙袍,再给许成浩扣一顶知情不报的帽子,这连坐的罪他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既然都是死,以许成浩的性子,他必定会放手一博。”
“可如此一来……”只见温冉拧紧了眉头:“必然是免不了一场大战。”到时候受苦的,岂不是百姓?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阁下莫不是心软了?”九歌悠悠地望着那闪烁的烛光,血色的薄唇露出一丝残忍。百姓的生死与她无关,她只需要护她所爱之人的周全。如今尤国内忧外患,她必须让夜青黛后院着火、自顾不暇,这样才能为皇帝哥哥争取时间。
“我只想报仇,不想伤及无辜。”
“是吗?”九歌闻言望向温冉,轻挑了黛眉,笑的妖娆:“可是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公主此话何意?”望着一脸阴邪的九歌,温冉只觉不妙,他莫不然是上了贼船?
“你早该知道入了我三公主府便不可能全身而退。要么成为本公主的奴,要么与本公主为敌。这两条路,阁下自行选择。不过本公主倒还想多说一句,该死的人他活不了,阁下所能选择的,只有你自己的生死。”
九歌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算温冉选择与九歌为敌,大战不可避免,百姓依旧会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而他自己自然也活不了。可若是他选择与九歌为伍,虽然会双手沾满鲜血,可他至少能为族人报仇。
温冉是个聪明人,他虽不愿使百姓生灵涂炭,可也没善良到去牺牲自己的地步。他活着本就是为了报仇,是绝不可能在大仇未报之前陷自己于险境的。
只是稍稍思忖了片刻,便立马站起来向九歌行礼:“公主吩咐的事,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
五天后。
翡色的琉璃,瑞烟笼罩。
金碧辉煌的宫殿雕梁画栋,栩栩如生的金凤盘旋直上。
夜青黛一身明黄的凤袍,坐在威严的凤椅上凝视着朝下群臣:“这么说来是确有其事了?”
“回陛下的话。”一位身穿紫衣官袍、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手执玉白的象牙笏,站在百官之间,低首俯身道:“当地的县令已派人将其重重保护,方圆百里的百姓也都慕名去瞻仰,应该是假不了。”
夜青黛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不过片刻便已恢复了威严:“你们说,这意味着什么?”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这世上帝王绿已是极其罕见,如今却在我凤岳发现此等有一人之高的帝王绿,那必定是祥瑞之兆。”
“不错,不错。”众人见那女官如此一说,也是立马点头附和:“这帝王绿虽是玉,可其名字中的帝王二字分明是上天看陛下将凤岳治理得如此国泰民安而奖赏陛下的。”
“对对对,是老天爷见陛下好贤求治、勤政爱民,要对陛下奖赏呢。”
······
一时之间,整个凤岳朝堂全是对夜青黛的奉承之语。虽不知有几分真心,却也不能否认这些话入了夜青黛的耳中能让她心花怒放。
只见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翘着唇角,睥睨群臣道:“既是上天的恩泽,朕自然也不能怠慢。务必让那县令保护好玉石,朕要亲自厚谢天恩。”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