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转身欲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让我查的施汝嫣一事有了眉目。”
“噢?可是与那信中所说的一样?”
“不。”只见云鹰微微摇了摇头:“目前我只查出她确实曾在一家青楼里待过,不过至于是不是来自北蛮,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那信中说的那些卫顷侯的眼线呢?”
“这个倒是真的,我照着那信中所说的去查,才发现那暗网的范围大得惊人。”
“哼······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布了这么多年的网,我竟一点没发现!”南宫雨一掌拍上身下的龙椅,为那卫顷侯的狡猾而愤怒,更懊恼自己这么多年来竟没发现一点端倪。
弋欧宁见状来了好奇:“当初就连楼玄也没查出来的事,如今却有人明明白白地写信相告。你们说那人到底是谁?他这么做又有何居心?”
南宫雨闻言收敛了目光,也是满脸的不解:“我曾派人查过,信封和纸都是皇都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墨也是再寻常不过,至于字迹,分明是故意写丑了的,根本查不出是谁。”
“那送信的人呢?”
“人?”南宫雨轻笑,竟透着些无奈:“若说送信的是人就好了,哪怕是一只信鸽也能有些线索,偏偏这二者都不是。”
“那是什么?”
“一只乌鸦。”
“乌······鸦?”弋欧宁闻言差点没惊掉了下巴,都说乌鸦不详,这世上会是谁这么标新立异用乌鸦送信?“看来此人是铁了心要隐藏身份了。”
听着两人的谈话,只见云鹰沉吟一声:“不管此人到底是谁,至少我们已经证明这施汝嫣进入王府确实是心怀不轨。如今那暗网已被连根拔起,只要下一步找出施汝嫣是皇甫一族后人的证据,就由不得王爷再护着她了。”这上官墨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若是不直接将证据摆在他面前,只怕是会认为大家冤枉了施汝嫣。依照他对施汝嫣的深情,就连亲生母亲都愿意得罪,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南宫雨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墨是被这狐媚子迷了心智,对她根本没有防备,若是她真通了敌,对我们来说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必须尽早找出证据。”
“可是······”云鹰突然犯了难:“那皇甫一族灭族十几年,照那信上所说,施汝嫣又是从小在雾隆长大。她可以歹毒到连朝夕相处、从小将她抚养长大的神医一家都赶尽杀绝,只怕在北蛮也没留下知道她身份的人。这证据要找起来,怕不是那么简单。”
“若真是如此······”只见弋欧宁摸着下巴露出丝邪笑:“反正王爷在外平乱顾不得她,我们倒不如······”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抬手便在脖颈处一拉。
会过意来的南宫雨摇了摇头否决道:“不行,以墨的性子,知道真相后定然会闹个天翻地覆。”
“哼,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这么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还非得当块宝来宠着。”
“这也怪不得墨,他们相遇时墨才十几岁,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又怎么看得清这妖女的手段?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突然要他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是自己的敌人,这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