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你当真想篡位?”魅蓝不可置信,她万年的至交,竟是个欺主罔上的小人!
莫依却不回答,只是冷冷一笑:“你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便只能请你睡上一觉了。”说完,她伸手一挥,一道紫色的光球便直冲魅蓝脑门而去。
紫天星!她竟然练到了紫天星!
莫依,你到底隐藏地有多深?
魅蓝还来不及咒骂莫依,竟一下子就被那光球击地昏了过去。这一睡,只怕是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醒了。
……
尤国皇宫,上官墨已班师回朝。一群人挤在御书房内,心急如焚地讨论着该如何从夜婉舞手中救出安然。
南宫雅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也坐在一旁,听了几个男人的话觉得不可相信。
“不可能,她不该是那样的人。若她真那么歹毒,又怎么会千里迢迢专门赶来救人?”她和母后还有护国夫人当时也都被抓了,是夜婉舞骑着金雕将她们从悬崖绝壁上救了下来。她不相信夜婉舞会是王爷他们口中所说的毒妇。
“可她害死楼玄是事实,若不是因为她抢了冰莲,月儿也不会在极阴之时虚弱地给了卫顷侯可乘之机。”
“楼主说的不错。”火荣也开口道:“她从来就最会演戏,否则我也不至于被她欺骗了那么多年,公主你是被她伪装的面具给骗了。”
“我……”南宫雅闻言也再说不出话来,这群人当中,最了解夜婉舞的非火荣莫属,她或许是真被夜婉舞的伪装给骗了吧。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当时的夜婉舞给了她一种莫名的亲近。
嗫嚅了嘴角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吐罗元馨在一旁听着。门罕要过一段日子才来得了皇都,否则便也能帮得上忙了。
南宫雨见状开口,重新拉回了众人的视线。
“她下了拜帖,出使的队伍如今已经进入边境,以他们的速度,应该不出半月便能到达皇都。若真如你们所说她抢走了然儿,那队伍里的便该是个假的夜婉舞了。”
“不管那队伍里的是真是假,她既然以女皇的身份出使,到时候自然会亲自露面,我们需得在此之前做好准备。”
“王爷说的不错。”弋欧宁闻言点头,“夜婉舞高深莫测,我们需得小心应付。不过,你们别忘了那施汝嫣是怎么对的月儿,我们不能因为要对付夜婉舞就放了施汝嫣。”他的儿子要救,月儿的仇,也要报!
上官墨闻言黯淡了眸色,施汝嫣,是他的痛,如今,更成了他的心头刺。
当初,他爱地有多深,现在,他就有多恨。
“她,就交给我吧!”
知道上官墨心里有多痛苦,南宫雨却依旧是点头应允。
这件事,墨确实该亲手做个了结。
此时,一直静静坐在角落的无忧终于开了口:“九歌的仇,不只是你们要报。”他如今恢复记忆,才发现自己当初错地多么荒唐。他差点就把心献给了害死他妻子的女人。“我曾受过夜婉舞的教导,如今体内又有灵力,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有能力去对抗她。”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自从知道无忧就是月儿当初的丈夫后,他们心里就总是有那么一个疙瘩。若是当初他没失忆,若是他早早地就寻到了月儿,或许一切,都会是另一个结局。
可如今木已成舟,无忧的失忆是他自己也不愿意的,他们又怎么可以去怪他?
最终,与众人相视一眼,南宫雨对上无忧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他们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需要稍稍冷静一下,便会想到当初夜婉舞曾派无忧深入卫国为尤国而战。他们忽略了这个事实,若是如今的夜婉舞真的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怎么会去做这些?
可惜他们是永远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他们早已被火荣讲出的所谓的证据蒙蔽了心智。
阿狸望着这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是强行拉着火荣退了出去。
魅蓝不让她插手这件事,她便不得不退却了。她忠于圣女,可却更忠于雪山。得罪了魅蓝,便是将雪山拉进了地狱。如今,她只能是做个哑巴了。
妖界听命于神族,圣女是神族的使者,魅蓝应该不会对圣女怎么样的吧?
她努力地安慰自己,不准备再去管这些是非,拉着火荣打包了行礼,连夜便要赶回雪山。
火荣将夜婉舞当做了死敌,说什么也不离开。阿狸知道他本事不小,留下只会给圣女添堵,她虽不敢得罪魅蓝去多言,可至少为圣女解决火荣这块绊脚石还是不成问题的。
直接不由分说地劈晕了火荣,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成了个粽子,塞进马车里连夜就出了皇都往雪山而去。
······
与众人为敌,九歌准备从无忧入手。
她知道,无忧好歹与莲香夫妻三载,就算没有爱,也该有亲情。莲香的话,他不会不信。
蝴蝶谷内,她借口说不舒服,又突然想吃外界集市里的烧菜,支走了青禾和小宝,又拿那些市井里的吃耍玩意儿诱惑了童童跟去。
为了拖延时间,还专门设计弄丢了谷内的唯一一辆马车,无奈,青禾一行人便只能徒步而行了。
放青禾离开的时候,她故意露了破绽,让莲香也知道了关闭山谷机关的方法,她知道莲香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却不说破,还特意放慢了脚步让她记忆出谷的路径。
望着青禾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她触摸机关,一道厚重的石门开始缓缓关闭。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凹凸不平的巨大石门将山谷与外界的唯一通道彻底伪装成了一堆生满杂草的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