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那是什么?”
“我听说过。”弋欧宁突然站了出来,“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中,一代女皇武则天曾用过醉骨的刑罚。所谓醉骨,便是挖掉一个人的双眼,割掉他的舌头,砍断其四肢,做成人彘然后放入酒瓮之中。留着他的听觉、触觉还有思想一点一点地折磨着他。”
“竟是如此残忍?”众人闻言,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饶是他们几个大男人都觉得这方法未免太过残忍了些,没想到这夜婉舞竟······
“简直就是个女魔头!”云鹰怒不可遏,一双拳头握地咯吱作响。
“这女人这么狠毒,然儿又在她手上……”弋欧宁一想到夜婉舞可能用残忍的手段虐待安然,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生怕夜婉舞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来。
无忧闻言,心中也是警铃大作。小世子是九歌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他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他已经失言于九歌了,若是再保不住小世子,他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她?
莲香也是赶忙祈求:“海生,我们的童童还在她手上,你求求他们帮我们把童童也救回来吧。”她一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本领非凡,一定可以打败夜婉舞那个女魔头的。
“童童?”无忧闻言也终于才发现童童不在,那个孩子虽与他无血缘关系,可毕竟是叫了他三年的爹爹,那亲情还是在的,他怎么忍心让童童受苦?“你没带他一起逃出来?”
“当时他被夜婉舞的手下带出谷了,我是拼了命才跑出来的,根本没来得及带他。”
“那你可还记得那山谷在哪儿?”弋欧宁赶忙急慌慌地问到,他相信夜婉舞一定把然儿也藏在了那。
“这……”莲香突然踌躇起来:“我逃出来后便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个小镇,流浪了两天也没能知道那是哪儿。后来不知怎的又昏了过去,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这地方的一处房顶上,紧接着就被刚刚那人给抓了。”一想起刚刚挂在脖子上的寒剑她就心里发毛,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海生了。
“突然就出现在了皇宫的房顶?”南宫雨不肯相信,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睡一觉就突然换了地方?而且还是在他这固若金汤的皇宫?一定是有人将她带来的才对。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却不被发现,并且还带着一个昏睡的女子,此人一定不简单。
“我没有骗人。”见南宫雨向自己投来怀疑的目光,莲香赶忙辩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这却是事实。”说着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无忧:“海生,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本来无忧就觉得这事挺不可思议的,一听莲香这么一说,立马动摇了起来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她,毕竟,她可是有骗人的前科。欺骗了他整整三载。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他柔声想要抚平莲香的情绪,又趁她不注意暗中给南宫雨使了个眼色。
南宫雨见状会过意来,立马便向着门外吩咐道:“福安!”
“奴才在!”守在门外的福安应声推门而入。
“带这位夫人下去休息。”
“是。”福安领命,又转身朝着莲香恭敬开口:“夫人请。”
莲香见状,犹豫地转过头望着无忧。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饿地两眼发昏,若不是因为见到海生太过激动,只怕是已经精疲力竭倒了过去。
她确实应该去休息了,可她却不知道这些人该不该相信。
见无忧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她终于肯放下心来随福安离开。
只要有海生在,她便觉得一切都平安了。
呼了一口气,转头朝着福安感谢一笑:“有劳了。”
“夫人客气了。”
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御书房的大门缓缓关闭。南宫雨转过头来一脸凝重地望着无忧:“可信吗?”
无忧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光她是如何来的皇宫这一点便很难解释了,更不要说她从前曾骗了我三年。不过她说到底是没有坏心思的,更不可能拿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
“会不会是夜婉舞的计谋?”只见云鹰颦眉开口:“用这女人的儿子威胁她办事?要知道这夜婉舞心肠歹毒,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弋欧宁想不通:“派这个女人来让我们知道她到底有多歹毒?应该不至于这样才对。”
“那也倒说不一定。”只见南宫雨阴沉着脸道:“凭你们此前的说法便可知夜婉舞行事乖张,说不定倒真是想派这女人来吓我们。让我们知道她惩罚人的手段,让我们知道与她为敌的后果。”
“呵……”只听云鹰一声冷笑:“她未免也太小瞧了我们。”
“不管她到底想做什么……”无忧咬牙切齿地望着那书案上的奏折,“这一次,定要让她有来无回!”
她害死了九歌,又故意让自己爱上她。当初,他差点就将心交了出去。当他知道自己背叛了九歌后那种痛苦的挣扎,这一切都拜夜婉舞所赐!
他曾经有多痛苦,就要让夜婉舞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