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不知这位使臣都会些什么?”
“我······”见尤国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玫侓的双颊立马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根本不敢抬头。
九歌见状,阴沉了双眸。
自从玫侓为她挡下竹修的一击之后,她便彻底对他软了心肠。虽说还提不及情爱,可那感觉却也开始特别了起来,更容不得他受任何人欺负。
目光开始凌厉,周身萦绕着摄人的寒气,似乎只要一瞬,她便能立马飞身捏碎那些人的骨头。
简池感受到了九歌的异样,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里可是皇宫,来者身份地位都不一般,若是婉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必然将与尤国撕破脸。
赶忙暗中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被简池这么一提醒,九歌瞬间敛了气息。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一众男子两眼,又邪魅一笑:“都说尤国与凤岳龙凤颠倒,男子生的英华魁梧,个个拳脚功夫了得。朕远居凤岳只曾耳闻,却不曾亲眼目睹。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女皇此话何意?”南宫雨有些琢磨不透九歌的意思,不过是一群下臣之间的逗弄把戏罢了,她一个女皇怎还管了那些?
只见九歌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又倏地抬眸勾唇冷笑:“玫侓是朕文臣,却也有些功夫底子,还算上得了台面。既然大家觉得无聊,不若便让他们比试一番?”
“比······比试?”玫侓闻言差点没坐稳,他还以为陛下是要帮他,却不想竟让他跟人比试?
我的好陛下,我什么底细你还能不知道?你这分明是让我去丢脸才对,不止是丢脸,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没丢了小命那还算好的。
欲哭无泪地向九歌望去,又赶忙暗中给简池使眼色。他怕陛下是三两小酒下肚,昏了头了。
简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分明看得出来九歌不是在开玩笑。可是玫侓别说三脚猫的功夫了,那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弱公子,婉儿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九歌倒是直接忽视了两人的表情,继续道:“阿侓,你就放开了手去,若伤了人,朕替你陪药钱就是。”
“我······”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玫侓恐怕早已飞奔到九歌跟前扯着她的裙角开始痛哭流涕了。陛下你就算是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阴我吧?那些人摆明了想戏耍我一番,若是真对上手,我还能指望一条活路?委屈巴巴地向九歌望去,可一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便知道没什么希望。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是······”
“你不用这副表情,若是真没了轻重死了个人,想来尤国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这可是大家想看热闹。”九歌笑的妖娆,又转头一脸真诚地望着南宫雨。他家的臣子要挑事,她帮着教训教训,出了什么后果可是不负责的。
“这是自然。”南宫雨也看出了九歌的意思,本来是觉得几个臣子闹闹无伤大雅,可这毕竟是在国宴之上,那玫侓也是凤岳的使臣,这些人想看热闹羞辱人家,还是当着凤岳女皇的面,那就是太不识趣了点。
“······”玫侓无语,一脸的幽怨。他就不知道陛下是何时对他有此误会的,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他能有打死人的功夫?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好吧?
然而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可奈何这两个皇帝都已经开了金口,玫侓就算是明知道要死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壮胆,抬头望着那一众男子问道:“不知,是何人对阵?”
“就他吧。”九歌指了指坐玫侓旁边矮桌的男子,她若是没看错的话,整个宴会就他一人笑的最得意。想来这争端应该是由他挑起。
那男子看到自己被点名,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是直接领了命。这玫侓几斤几两他看的清楚,还能怕了他不成?
起身装模作样地抱拳道:“得罪了。”
就在这时,九歌从袖中微微翘起手指轻轻一弹,没有人看到一团黑色的灵力直逼玫侓眉心而去。这是魔灵,只有修法的人才能看得见,这些凡夫俗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暗中勾起唇角笑的邪魅,而此时的玫侓也已完全变了气势,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与玫侓对阵的男子似乎看出了玫侓的不对劲,可他只当是玫侓装腔作势想吓唬他罢了。一抬手便握起抓来向无忧的喉脖逼去,似乎直接便要扼断他的脖子。
“呵,倒是个狠厉的人。”九歌不屑地挑了挑眉,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绕,便见玫侓倏地闪身躲过,一掌便击上那男子的胸口。只是一瞬,那男子如坠石般向柱子上砸去,吐出一口鲜血蹬了腿。
“只才一招?”九歌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番,又似有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阿侓你就饶了他吧。”
“饶?”众人闻言憋不出话来,这女皇莫不是没看清?那人分明已经是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