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玫侓只是个普通人,体内又为什么会有魔灵?
见玫侓和九歌神神叨叨的,简池一行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上官墨依旧是冷着脸,伸手摸着腰间的软剑,他倒要看看这妖女要耍什么把戏。
南宫雨倒没上官墨那么紧张兮兮,毕竟他确实是对眼前的女子仇视不起来,见她低头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不解问道:“你们看到什么了?”
玫侓闻言有些诧异,抬头见简池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和九歌,就更觉得不可置信了。
“你们没看到?”那可是参天的黑雾,这些人怎么可能看不见?
简池闻言,又特地转过头去确认了一眼,最终是摇了摇头:“确实什么都没有。”
这下玫侓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正想抬头问九歌呢,却见她倏地便一展双手,踮起脚尖便往那黑雾的方向飞去了。
“陛下!”玫侓惊呼,上官墨见状紧随其后,简池和南宫雨怕两人突然便打起来,也是轻功一展便飞身离去。
这下倒好,偌大的御花园内,只余下不会武功的玫侓和一众宫女太监撒脚丫子地往前追去。
轻飘飘地落上屋顶,九歌负手而立,一脸怪异地望着院子里的女人。
“出了何事?”一行人当中除了九歌,便是简池的轻功最好。上官墨虽先行,却终究是慢了一步。
九歌不答话,只依旧是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女人,她觉得,那张脸,恍若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上官墨和南宫雨也先后落上屋顶。顺着九歌的视线望去,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
这是言依依的寝宫,夜婉舞来此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更深露重的,不知女皇来朕美人的寝宫有何贵干?”
“美人?”九歌恍然大悟,她就说为何那女子似曾相识,原来是皇帝哥哥的美人言依依。“不知陛下的美人可曾侍寝?”
“你问这个做什么?”南宫雨脸色大囧,世人都知道他们南宫皇室非心爱之人不得同寝,后宫虽有几个妃嫔美人,却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这夜婉舞如此不避讳地问他这些露骨的问题,到底是意欲何为?
“呵······”九歌视力异于常人,借着月色依稀可见南宫雨脸上绯红一片,这才反应过来。她怎么能忘了这痴情的种子到现在都还没后?“你不说我也知道。”只要这言依依没侍寝便好,那分明是被怨灵附了体的。
“你······”南宫雨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夜婉舞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他皇宫里飞来飞去就有那么好玩?还问他的美人有没有侍寝,这么私密的事也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出来,她们凤岳的女子当真是开放地很呢。(其实小妖想吐槽,这根本没有丝毫私密性可言的好吗?鬼都知道堂堂尤国皇帝,二十好几的人了,却到现在都还是只雏儿)
见南宫雨的脸红地快要跟猴屁股似的,九歌憋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便往院子里落去。
上官墨见状,没由得一愣,恍若心都要漏了半拍。
为什么刚刚夜婉舞的样子,像极了月儿?
南宫雨也是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他又一次将夜婉舞当成了月儿?可她们的行为实在是太相似了,他总是会不由自主便将两人混淆了起来。他觉得眼前的夜婉舞根本不似墨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恶毒,会不会是哪里误会了?
正当他愣神间,只见九歌举起双手交叉,再倏地往两边一撑,瞬间便生出一道黄绿色到光球向四周散开,又突然消失。
她说过要与皇帝哥哥他们为敌,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眼下有怨灵威胁到他们的安危,她说什么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就算,是身份暴露。
见九歌径自往院子里那女人靠去,简池生出一股不安,皱了皱眉头也要飞身下屋顶,可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道无形到屏障隔绝在了外面。
难道是结界?突然想起九歌刚刚幻化出的光球,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婉儿为什么要设结界?那院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见简池似乎有些焦急地伸手在半空中拍打,却又没发现他到底在打什么。南宫雨和上官墨相视一眼,皆疑惑不解。
他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一直坐在院子里贵妃椅上的言依依本是闭眼假寐,听到那脚步声后睁开眼来,又突然勾唇笑的邪魅。她不用回头看便已猜到了来人是谁。
九歌丝毫没给眼前的女子半点解释的机会,她已经确定言依依是被怨灵附身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只见她隐藏在袖口中的右手生出一团灵力的光球,电光火石之间便挥手向言依依袭去。而彼时的言依依似乎早有准备,直接一垫脚尖飞上半空便轻松躲过。
屋顶上的南宫雨和上官墨见状皆觉得不可思议,这言依依何时有如此厉害的轻功了?夜婉舞的速度极快,可她却能如此轻松便躲过。那功力丝毫不逊色他们任何一人,甚至说,还略胜一筹。
简池见状,已完全顾不得任何了,焦急的冲着结界中的九歌大喊,却没得到任何回应。她一定是怕被皇宫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才会设这结界,也就是说,婉儿要与那半空中的女人斗法!
“婉儿,快将这东西撤开!”他有一种直觉,莫名的便觉得婉儿斗不过那个女人。那是来自心底的不安,一颗心悬到半空,急的快要发疯。
上次在树林与那妖怪一战,他差点就失去了婉儿。那种痛苦,就像是从他的心尖上剜肉,痛地他生不如死。
他再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