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游也反应过来自己一不留神说错了话,赶忙捂着嘴跳了老远。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媳妇儿本来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却净跟着上官月学了些小暴脾气。动不动就对他家暴,他堂堂一个皇子,活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众人见状相视一笑,又怕扫了祁陵游的面子不敢发出声来。可没想到那祁陵游倒像是什么也不在乎,拉着南宫雅身边的吐罗门罕就诉起苦来。他若是没记错,这南宫雅可也是从上官月那儿学了一身本事的。
“老兄啊,当初我就觉得咱俩投缘······”他本来是想拉着吐罗门罕找点安慰的,毕竟以南宫雅的小暴脾气,吐罗门罕的婚后生活肯定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结果他可能是演戏过了头,拉着吐罗门罕的手活像个老色鬼。南宫雅一见那还得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孩子扔给南宫雨,倏地一脚就向那祁陵游踹去:“投缘个屁!你再敢拉一个试试!”他娘的,豆腐都吃到她男人身上了,这王八蛋是不想活了不成?
南宫雅发飙,吐罗门罕那是识趣得很,“咻”地退后两步,大大的为他家娘子腾出空间。刚刚祁陵游那爪子摸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让雅儿好好教训教训这厮,否则他今晚定是恶心地连饭也吃不下了。
院子里一阵鸡飞蛋打,祁陵游见势不妙,轻功一使,瞬间就飞上了屋顶不敢下来。
别说他怂,着实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跟一个女人计较?再说了,那一院子的人,不是她哥哥就是她夫君,堂堂一国之君在那儿摆着呢,他能惹得起吗?
“祁陵游你给老娘下来!”南宫雅双手叉腰骂骂咧咧地望着屋顶的男人,似乎恨不得直接将那双咸猪手剁吧剁吧红烧了。
“我说南宫雅你好歹是一国公主,这般泼妇模样成何体统?”
“泼妇?”祁陵游哪儿都好,才貌双全,堪堪乃人中之龙。可惜他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忒容易得罪人。南宫雅被他气得胸腔发痛,差点没喘过气来。“你豆腐都吃到老娘男人身上了,还敢在这儿骂老娘泼妇?”
还真别说,这南宫雅是越来越没个淑女的样了。从前再怎么厉害也只会说本公主,嫁了人之后那是直接自称老娘了。祁陵游都严重怀疑这土罗门罕是不是被骗婚了,这小子也忒惨,娶了这么个母老虎,那婚后生活只怕是比他还要艰难。
要我说这祁陵游的心也是大,自己的事都还没过去呢,竟在那里同情起土罗门罕来。知道南宫雅没那本事上房顶,刚刚还灰溜溜呢,现在又忍不住开始嘚瑟起来。
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屋顶,翘着个二郎腿,好不得意地甩着脚望着下面气的咬牙切齿的南宫雅:“你有本事倒是上来啊。”
“祁,陵,游!”南宫雅这下是彻底气地七窍生烟了,她没想到这王八蛋这么欠揍。原本只是想警告他离自家男人远点儿的,如今看这模样,她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
搬来个板凳一屁股坐下,环抱着双手死死地盯着屋顶上的男人。“老娘就不信你不下来!”敢摸她男人,还敢骂她泼妇,她今天不扒掉这王八蛋一层皮她就不叫南宫雅!
没想到两年不见这祁陵游吊儿郎当的性子不止没改还越来越不正形,九歌不禁咋舌,又忍不住暗暗扯了扯王洛筱的衣袖:“你就不劝劝?”
“才不要。”没想到王洛筱一点没维护自家夫君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白了眼那屋顶上的男人,拉着九歌就继续话起家常来。“月儿别管他,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让雅儿好好治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瞎说八道。”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摸起来舒服,她的脸今天算是被他给丢尽了。
一看南宫雅较起了真,祁陵游也不敢再乱说话了。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才不想招这母老虎的报复。
“媳妇儿·······”向王洛筱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没想到自家媳妇儿根本连看也没看一眼。祁陵游一阵不妙,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刚刚自己惹了她到现在还没消气呢,现在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院子里的人瞧完了热闹也都该干嘛干嘛。云鹰和弋欧宁争先恐后地为九歌削着苹果、橘子,简池和玫侓相视一眼,自知现在不是争宠的时候,也都自觉地退到了角落里默默地画着圈圈。南宫雨本来也是想上前争得一席之地的,可奈何如今怀里还有个奶娃娃,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哀怨地去一旁哄孩子了。
再说南宫雅这边,那是优哉游哉地吃着吐罗门罕递来的糕点,晃荡着两个脚丫子,好不得意地向那屋顶上的男人示威:“怎么样?下来吧,到时候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呸!”祁陵游怎么可能相信这女人的鬼话?他从前可是被自家媳妇儿骗地连裤衩都没剩。女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信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