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原本欢天喜地捧着丝帕的玫侓闻言突然一顿,抬起头一脸懵圈地望着白璃。看见对方眼底暗藏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后又瞬间明白过来。
这小子是想给他难堪!
口里虽叫他魔族至尊,可是谁都知道他如今不过是一届凡人。从来都是跟在婉儿身边混吃混喝,他要拿什么来做嫁妆?
婉儿的身边有太多的男子,人家一个个都深得恩宠,可唯独他不是。婉儿从未说过对他有情,他知道,她的妥协,不过都是因为经不住他的死缠烂打罢了。
就算日后他真的成功入住婉儿的后院,只怕这些男人也是从心底里不服气的,少不了要给他下绊子。
不行,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入住婉儿的后院,就必须要让这些男人心服口服。而这嫁妆,便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知道白璃是认定他拿不出什么东西了,玫侓稍作思忖,又高傲地昂起头颅,望着那个一心想看好戏的男子微微一笑:“不知这魔族做聘如何?”一个龙王罢了,依附于天界的部族,比起整个魔族来,实在是不值一提。想要看好戏奚落他?那就让这厮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魔族?”白璃一愣,他没想到这玫侓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口气,虽然已为凡身,不过那狂妄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你可想好了。如今你虽有灵力,可却未恢复魔识。修为比之从前根本不值一提。参将早已取代你成为新王,又岂会如此容易将魔族拱手相让?你区区凡人之身,可别到时候死在参将手中怪本王没提醒你。”
“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怎么?你还真想去?”九歌闻言不由得皱眉,她知道玫侓心傲,定然是受不住古越的激将。生怕他一时冲动想不开,为了争个面子去送了性命。“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可别给我动什么心思。”那可是整个魔族,他虽有一身高强灵力,可终究不过是个凡身。只怕到时候真去了,连个全尸也没得留。
“婉儿担心我?”看出了九歌眼中的心忧,玫侓双眸发光,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从前婉儿的心中只有这些男人,哪怕他整日阴魂不散地缠在她身边,一刻不停地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那双幽黑的星眸,却从未倒映出他半点身影。
“哼······”九歌虽不愿承认,但如今可不是她好面子的时候。口是心非铸成大错,那一切就都不可挽回了。“知道我担心就别去做那些傻事,到时候死了我可不会替你收尸!”
听九歌这别扭的语气,玫侓咧嘴,彻底笑开了花。他就知道他的努力不会白费的,无论如今婉儿爱不爱他,至少自己在她心中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狗腿地凑上前去,倏地就是一个熊抱。也不管周围几个男人杀人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贴着九歌的脸颊轻蹭,像极了一只讨巧的猫咪。
“婉儿担心我,真好。”
“去去去,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被这突然发||情的男人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接收到周围男人阴恻恻的目光,九歌忍不住打个寒颤,赶忙一把将玫侓推开。
她不知道自己对玫侓的感情到底如何,但是扪心自问,她是害怕他会受伤的。上次出现在月竹园里的魔怪修为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激发了玫侓的情绪,只怕他俩都得死在那魔怪手中。如今玫侓若真被古越激将,对抗的可就是整个魔族。她不敢想象到时候玫侓会是什么下场。
被九歌无情地推开,玫侓倒是不甚在意。知道她是被他抱得不自在才说了那些话,只是眨了眨眼睛笑的邪魅。“我本就是来自凤岳,又需要什么男子气概?”再说了,他虽喜欢撒娇,却也只对她一人,她何时见他对其他人有过好脸色?他真正的气势,也只有她没领教过了。
瞥了眼玫侓懒得再理他,生怕这厮一个兴奋再往她身上扑来。九歌清了清嗓子,重新又往白璃望去。“既然早在前世便与我相识,那你可知夜婉舞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魅蓝说她与夜婉舞是生来的死敌,可前世的事情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如今对夜婉舞一无所知,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璃闻言一挑眉,月儿总算是把心思又放在他身上了。得意地往在背地里画圈圈的玫侓望去,看到那小子一脸愤愤的憋屈样,立马是心情大好地放下茶杯开口:“你与她本为同根,是生长于雪山之巅的绝无仅有的双生冰莲。听莫依说,在修炼成人形前,你们的感情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