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该的,月儿刚登基不久,又因为造访各界操劳过度,实在应该多休息休息。”
因为造访各界操劳过度?呸!这些男人也忒不要脸。
刚悠悠转醒的曦月躺在床上,一听到这些男人的声音连眼皮子也没敢抬一下。生怕让他们看到自己已经恢复过来,到时候又得被捉到床上各种压榨,只好闭着眼睛假装还在梦中。
不过别看她面上纹丝不动,实则那心底早已将这些男人咒骂了千万遍。
她造访六界操劳是事实,可这“过度”二字因何而来?不还是因为他们?一个个没脸没皮地还好意思站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说应该让她多休息,当初精chong上脑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们如此好心?
她活了几万年,那是她过得最憋屈的三个月。结婚?跟鬼结去吧!
正当她腹诽得起劲呢,那边的一群男人却丝毫没注意到半点儿异样。只是为了逃避安然的追问,七嘴八舌地继续讨论着:“我看明年的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距离现在差不多五个月时间。不若就定在那个时候?”
“会不会太久了?”实在是迫不及待要与月儿成亲了啊。
“不会。时间宽裕些,我们也好细致准备。这可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定然是准备越充分越好。”
“这么说来倒也对。”
······
一群男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修改了成亲的日期,讨论完之后又相视一望,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再次心有灵犀地一同朝安然开口:“爹爹们得忙着筹备五月后的婚礼,实在腾不出时间来陪然儿。你娘亲又因操劳过度而困乏,着实应该让她安静休息。然儿你便自己玩儿去吧。”不管怎样,还是先转移了话题再说。避开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可不能带坏了孩子。
“嗯······那好吧。”安然闻言瘪瘪嘴。虽说这群爹爹自顾自讨论的欢根本没让他插上话,不过他在旁边听着,也知道娘亲只是太累,并无大碍。放下心来自然也没什么再多留的理由,毕竟确实应该留娘亲独自一人才能安静地休息。“爹爹们可要与然儿一同离开?”
“啊对对对,走走走,一起走,大家都走。”众人闻言心知是将然儿给糊弄了过去,若是再多作停留只怕又得应付他各种各样的问题,赶忙应声附和,随同安然一起离开。
“呸······一群死流氓!”寝殿的大门在一声“吱呀”声中被合上,躺在床上装睡的曦月低声唾骂。动了动耳廓确定了四周无人,这才一个鲤鱼打挺翻坐起身来。
“不要脸,不要脸,真TM不要脸,老娘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当初说好了她走访各界应酬疲乏就不能勉强她的,结果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无论她提前在寝宫内外布置了多少高深阵法,这些臭流浪都能快速破解,深更半夜往她屋内溜去。该死的,当初被凉月算计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聪明?一到了吃她豆腐的时候智力就爆表。若是长此以往,她能吃得消吗?
“结婚?哼,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才不会傻不愣登地往坟墓里跳呢。”
不要怪她翻脸不认人,着实是她气得慌。这些被下半身控制的家伙,别看白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给她无尽宠爱,只要一到了床上,她根本没有半点话语权。
这个家谁做主?她才是老大好不好?不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她是软柿子?
“离家出走,对,离家出走,老娘要离家出走!”结婚之前必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然结婚之后她还有什么盼头?
愤懑地将枕头往那地上扔去,蹭的一下便站起身来,兴冲冲地就要往殿外冲去。
“等等······不对······”脚下的步子生着风,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一个刹车。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儿就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她现在是在离家出走,如此大大咧咧地走正门,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还有这身艳血长裙,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懊恼地一拍脑门儿,赶忙转身屁颠儿屁颠儿地往内殿跑去。“换衣服,换衣服。爬窗户,爬窗户。”
妈妈的,想她堂堂一个六界之主,如今在自己的寝殿,却要如做贼一般去爬窗户。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吗?她活的憋屈啊。
不过怨念归怨念,窗户还是要爬的。只看她换上白衣胜雪,蹑手蹑脚地生出灵力,直接把窗户融成了细灰。三下五除二地跑出寝殿,化作一道白影,不过片刻便被淹没在茫茫白雪之中。
“拜拜了您嘞。”
远远地站在距离神族百二十里的山头,望着那此起彼伏、依山而建的宫殿走廊,曦月好不得意地送上一个飞吻,向那些此时此刻正浑然不觉地筹备婚事的男人挥手拜拜。又转身摘来一朵开的正艳的水晶冰莲,惬意地嗅着它的幽香,一步一跳地哼着小曲儿往凡间走去······
自由在招手,自由在招手,哈哈哈,老娘终于要自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