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有时间出门了,才发现村里到处是叹气声。
马上就要收获的粮食,现在一下子没有了。
好些人心疼的差点气晕过去。
“老天爷呀!这是不打算让人活啦!”村里的庄稼汉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的捡起地上掉落的稻穗,捂到胸口直掉眼泪。
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是不想接受现实。
王寡妇每次来到田边,看见田里的情况,眼睛都会瞬间红了,步履蹒跚的走的田边。
“老天爷长没长眼睛啊!好好的,这就要收了,怎么就闹这一出呀~”
她瘫坐在田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的她连身子都挺不直了。
“这可要人怎么活呀?”
“村长,是不是那个学堂盖的不吉利?要不然怎么刚开始收学生就闹煌灾?咱们这儿可没闹过这个呀!”周氏拿帕子捂着脸,看着一片狼藉的田地也只是稍稍有点心疼。
只是别人都这样,她也不很好例外。
她娘家是县城的,天生有种优越感,没村里人那么在乎地里的收成。
“周氏!不会说话就滚回你娘家好好学学!”村长拿下嘴里的旱烟,回头如猛兽一样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周翠花。
吓的周翠花心跳如鼓,赶紧缩着脖子,转身跑了。
这眼神比亲几天,经历过的煌灾更可怕!
可是这事不是你不让说就没人这么认为的。
村长回过头,蹲在田边抽着旱烟。
愁啊!这可该怎么办呐!
在他发愁的时候周氏的大嫂已经来到学堂门口撒起泼来。
“姓辛的你给我出来!你个灾星祸害,你给我出来!”赵氏跑到院子里又是踹,又是踢的,将院子里弄的一团糟。
看见的村民脸色一变,赶紧进去想要将她拽出来。
“赵氏,你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这可是村里还不容易盼来的先生,就算开塾的日子没选好,也不能这样对人家。
万一人家不教了怎么办?
“走什么走?要不是他给村里带来了煌灾,我家那十几亩的庄稼能这样吗?”她奋力挣扎,红着眼,对着屋子大喊。
“姓辛的你给我出来!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好了好了,说两句就算了!”拦着赵氏的老妇人也在叹气,浑浊的双眼看不到希望。
村民也叹气,谁得日子也不好过,大家也由得她在这儿出气。
“说两句怎么够?我儿子眼看着就要娶亲了,就指望着这一季的粮食办席子,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缺德货?他怎么就不去死?”赵氏一想起儿子的婚事心里的火气就憋不住。
“你赔我的粮食!”她甩开老妇人,走到门边抬脚便踹。
“赔我粮食!”
“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没办法!”她发狠了,退后两步,猛跑过去,抬脚一踹。
“哐当”一声,门开了。
“你在做什么?”大门口,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冰冷的声音,激的人心头一冷。
瘦的就剩一把骨头的她,还真是吓了村民一跳。
“要是觉得我老师不吉利,我现在就给老师送信儿,以后就不开学堂了。”她冷冷的眼神扫过院子里的村民。
最后紧盯着踹门的赵氏。
“没有!我们没觉得先生不吉利!”村民被顾清晓身上的气势一惊,赶紧解释了一句。
“我也觉得老师这样不好,以后他还是只教我一个好了,不用分心,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被骂!”一米的小人,两米八的气势,吓的村民赶紧将赵氏拉走。
“不用改,不用改,我们不会让她再胡说八道。”村民陪笑着说了一句,赶紧离开了。
顾清晓看着他们离去,进院将赵氏踹开的门关上,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