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出去的，可他怎么也迈不出那只脚。

......

浴室里。

顾南绯俯身在盥洗台这里，不断的接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泼，直到脑袋里那股混沌散去，彻底的清醒了。

她才把水龙头关上，拿了几张纸巾擦脸。

找了一件浴袍裹住身子后，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等了约莫十分钟左右。

他应该走了吧。

顾南绯又等了五分钟，才打开门。

看到沙发那里坐着的男人时，她脸色有些不大好。

男人已经将视线看过来了。

顾南绯再把门关上也不好，只能冷着脸出去，当做没这个人，在床沿边坐下，开始护肤。

秦宴静静注视了她一会，才暗哑出声：“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乔唯一。”

顾南绯正将爽肤水往掌心倒，听到这声，轻笑一声，抬起头撩了撩唇：“你是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乔唯一，你就会把那个人渣从警察局里保释出来？”

她虽然在笑，可这笑意明显不达眼底。

“在你们有钱人眼里，是不是没钱没势的人就该死，活该被你们侵犯，被你们践踏？是不是就算闹出人命了，你也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把蒋凡那个垃圾保下来？”

男人静默了，没有说话。

“秦宴，你可以站在蒋凡那边，那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瞳孔紧缩了一下，望着女人脸上的嘲讽跟冰冷，他眼里像打翻了墨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