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雨,刚天亮,所有人便已集结城楼,严防死守。云宣亲临现场指挥,青宁、紫钰轻纱掩面,也做好战斗打响的准备。
云宣检查了所有布防后,立刻来到青宁身边,在青宁耳边耳语:“无论如何,要全身而退。记住!”
青宁“嗯”了一声。对上云宣的眼睛。云宣一脸严肃,似乎在担心什么。
正在此刻,两人被一阵喧哗声吸引。远远望去,烟尘滚滚,火焰冲天,上千头牛,身着火油,烧着烈火,直逼邺城。火牛身后,是南疆三千子弟兵,由南疆国主亲自挂帅。
“这就是火牛阵,以火牛为先锋,冲我城门,乱我士气,待我方溃不成军后,后方的士兵便开始展开进攻,如此事半功倍。好计谋。”云宣眼中露出凶气。
“火石准备。”一声令下,所有浇了火油的大石头,便被装上抛掷器,随时待发。
眼看火牛越逼越近,“钰儿,准备!”青宁严肃的看向紫钰。
紫钰一伸手,顿时一只紫色竹笛出现在她的手上,青宁的手横向一扫,一只白色的七弦琴浮在空中,随其出征。
“走。”青宁一喊,紫钰随着青宁,一跃而起,飞身空中。青宁拨动琴弦,紫钰吹响紫笛,形成阵阵音浪,音浪忽高忽低,忽隐忽现。随后,二人围绕火牛转动,将音浪结节成网,成功制止了火牛的进攻,此刻火牛似乎被音波迷住,没了方向,停在原地,似倒非倒。
此时,青宁一纵,悬浮于音波阵上方,改变旋律,将原来音浪的交错,变成了尖锐、刺耳的琴声,紫钰继续用紫笛维持着原来的音波阵,使其不被破灭。南疆士兵眼看火牛正在转头,直捣后营,全都心慌了,此时,南疆王大喊:“弓箭手准备!将紫色、青色衣服的妖女射中,射中者,赏黄金千两。”
眼看,青宁和紫钰将成为敌方的活靶子,云宣力排众议,脱下金丝铠甲,一分为二,命聂峰拿着一部分铠甲,给紫钰穿上,护住其命脉之处,自己握着另一部分铠甲,纵身飞向青宁,亲自为其穿上,护其命脉。
随后,在聂峰的护送下,躲避箭雨,回到邺城城楼。
通过音波的结节,音波阵大功告成,紫钰迎上青宁的琴音,将原来的音律即刻调整,同样变成了尖锐、刺耳的笛声,顿时,火牛群狂躁不安,掉头以后怒气冲天,直奔南疆后营。南疆士兵眼看弓箭手未能射下紫青二人,纷纷成了逃兵。此刻,南疆王挥动大旗,“逃跑者,格杀勿论!”,并命弓箭手即刻射杀火牛。
火牛经过一番折磨后,早已疲惫不堪,在箭雨中倒下一大片。但南疆军队阵型早已被冲垮。南疆王再次下令,形成火牛通道,待火牛全部冲出通道后,南疆王命人吹响号角,重新集结士兵,发动新一轮进攻。
青宁见南疆士兵正在负隅顽抗,且听命于端坐在后方的南疆王,“自古擒贼先擒王,紫钰,你先退回城楼。”青宁说完,以极快的速度飞身,孤身冲进敌军阵营,一阵青风,带翻了不少敌军士兵和马匹,直直逼近南疆王。
此时此刻,南疆王一跃而起,与青宁打斗起来。打斗中,青宁发现,此人并非真正的号召者,甚至无人救驾,所有的士兵和将领反而保护起另一个士兵。发现大事不妙,此人莫非不是真正的南疆王,而现在的青宁,被假南疆王拖住,较难击杀真正的南疆王。
突然,青宁心生一计,召唤之前结节的音波阵,将假的南疆王困住,转身用剑直逼真的南疆王。青宁的剑像针一样,一层层挑开围在真的南疆王前面的士兵和将领,来到保护圈的核心地带。
真的南疆王,瞬间提出长剑,给青宁来了个反击,无意间,剑气割开了青宁的面纱,此刻,紫钰已飞回邺城城楼,将情况告知云宣,“青宁孤身冲进敌方阵营了,说要生擒南疆王。”
云宣皱眉:“她不知这南疆王诡计多端。”心中顿时不安,跳出城楼,飞向南疆阵营。
“太子不可”、“太子回来”、“太子乃云罗国本……”,“太子……”后方大臣、将领呼声一片,云宣不理会,运用移形换影之法,继续往前飞去。
此刻,青宁面纱被挑下,南疆王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而果敢的女子,呆了片刻。
正在这时,一阵白光飞入眼帘,手臂环抱住青宁腰部,又飞身而出,青宁看着眼神笃定的云宣,心中一浪,云宣说“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你以为自己很威风,是不是?青宁,你可知,如果你今日出事,本宫定将率军踏平南疆!”
青宁在云宣的怀中,不由一怔,这么久以来,云宣一直以礼相待,青宁从未见过他如此震怒的样子。默默收回看向云宣的眼神,望向城楼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南疆王回神,“云宣,果然好身手,居然在我眼皮子下将人救走。”说完,南疆王突感手臂疼痛,原来在他割开青宁面纱的同时,青宁的剑早已刺伤其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