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敌军并未听进去,仍然拼死一战。敌军将二人团团包围。
“你为什么要上来?”紫钰道。
“我不来,你准备跟他们决一死战吗?”赵立恨恨地道。
紫钰不语。和敌军开始拼杀,赵立也拼尽全力斩杀敌军。看着敌人一个一个在眼前倒下,赵立杀红了眼,只顾向前拼杀,忘却了后患。
此时,一名敌军举着长矛,从后方冲向赵立,杀红眼的赵立只顾击杀前方敌军,眼看长矛即将刺穿他的身体,紫钰眼看已经来不及提醒,便冲到赵立身后,赵立忽地转身,亲眼看到敌军的长矛刺穿紫钰的身体,接着长矛一甩,紫钰被抛下了山顶,赵立赶紧上前要抓住她,却只撕下她一块衣角,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紫钰在她眼前坠落、坠落,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赵立眼底一阵悲凉,心中仇恨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他提起佩剑,使出浑身解数,一剑一人,剑剑直穿心脏,没过一会儿,身前的敌军尸体便堆成了一堆儿,他愤恨地将所有敌军斩杀殆尽,并用利剑将敌军堆起来的尸体,从上到下串了起来,恨意,从未有过如此的恨意,痛苦,也从未尝过如此的痛苦。
刘将军带着支援的人马来到了山顶,却看见了如此悲凉一幕。敌军尸体被一柄利剑从上到下串成了串儿,赵将军浑身沾满了鲜血,站在“人串儿”前,青筋暴露,血脉喷张。
“将军。”刘将军在后面弱弱的叫了一声。这一叫,仿佛惊醒了赵立,赵立忽地转身,眼角带泪,夺过马,便往山下驰骋而去。他来到山脚,一寸一寸地搜索,一寸一寸地找寻,却未曾找到紫钰的踪影,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四周,发出心底凄凉的呐喊:“紫钰……钰儿……,钰儿……”
他难过地跪倒在地,呆呆地呢喃:“钰儿,你在哪儿?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我喜欢你……”,心中懊恼不已,那日,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想着想着,赵立渐渐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人已经在军营,军医已经替他包扎了伤口,士兵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忽然起身:“你们谁看见了钰儿?”
“钰儿?”刘将军不解地问,忽然他明白过来,难过地道:“将军,紫钰仙使已经战死沙场了。”
“她是为了救我!”赵立痛苦地无言以对,眼角流出了痛苦的泪水,“敌军的匪首在哪里?”
刘将军让将士将匪首带到赵立的营中,屏退了将士,敌军匪首跪在地上,仍骄傲地抬着头颅。赵立上前道:“说,这次你们是不是有内应。否则我先锋营右侧突袭的将士怎么可能全体殒命。”
匪首看着赵立:“哼,赵立,你还算聪明。哈哈……你自以为你的将士上下一心。哈哈……可笑,如若不是有人生出二心,此次战役你们怎么赢的如此惨烈。听说还搭上了那圣水神宫的神仙!”
赵立一听,愤怒于顶,冲上前,用力给了匪首狠狠地一拳,匪首瞬间脸部狰狞,口吐鲜血。赵立那死人般的目光让匪首不寒而栗:“说,是谁?”
匪首看到赵立阴冷的目光,之前的骄傲一扫而光,战栗地说:“我……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幕后的指使者是云罗的大官,他说可保我的人马长期占据北境,但我要如期奉上银两。这次你们的战术也是他托人告知我的,此人好像姓……姓聂。”
赵立听后揪住匪首的衣领,大吼道:“还有呢?”
匪首恐惧地道:“上次来接头的人,送了我几壶好酒,说是大官的女儿出嫁,他……他顺来的。”
赵立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云罗达官贵人中,最近有女儿出嫁的就只有一人:“姚相!”他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又突然想起之前姚可可想暗害青宁,却阴差阳错地害了飘飘的事情。
此刻,他明白,一切都还需从长计议,以目前姚相的势力,他们谁都无法匹敌。思索片刻后,他让人把匪首带到军中的空地上,抽出佩剑高呼:“众将士,圣水神宫紫钰仙使为我等殒命,此人罪魁祸首,为给紫钰仙使报仇,给圣水神宫一个交代,今日,本将军将斩杀此匪首,告慰紫钰仙使在天之灵。”
“杀,杀,杀……”将士们的呼声此起彼伏。
赵立手起刀落,匪首人头落地,他含着泪恨恨地笑着,从怀中取出紫钰留下的圣水,吩咐刘将军给受伤的将士们疗伤。
此次战役云军虽然获胜,但仍然损失惨重,赵立不想放弃寻找紫钰的最佳时机,他命刘将军带兵回去复命,自己留下来继续寻找紫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