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刚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得抽在她的脸上,一阵辣痛感袭来,她还没回过神:“好大胆子,谁……”,定睛一看,宣帝怒目地看着她:“来人,淑妃妄议朝政,拖下去,杖责五十!禁足一个月,谁敢求情,斩!”
淑妃一听,赶紧跪地,刚想求饶,听完宣帝的话,又看到他愤怒地样子,连求饶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便被拖了下去。飘飘在一旁看的惊呆了,宣帝转而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已经猜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愤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飘飘从未看过宣哥哥如此愤怒,她担心地看了看青宁,赶紧撤了。
宣帝转身看着眼前的青宁,现在的青宁,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精神涣散,表情呆滞,他心痛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宁儿,跟我回去,好吗?”
青宁痛苦、挣扎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背叛我?为什么钰儿会战死?”说完,她疯狂地摇头,想摆脱突如其来的噩耗,可是两种痛交织着,如同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的神经,她的一切一切……
她颤抖着将双手从宣帝手中抽离,身体往后退着,退开几步后,她忽然盘腿坐下,动用了圣水神宫的寻踪术,想探寻紫钰的气息。只见她眉心闪动的青色光团忽地飞向空中,在空中闪动着,似乎在等待着回应,青宁双眼死死地盯着这道青色的光,但并没有什么与它接应,不一会儿,光团消失在空中。周围的太监和宫女看的惊呆了,都在感叹圣水神宫的神奇。只有宣帝,在一旁,担心地看着青宁……
第一次寻踪失败,青宁很快又启动了第二次、第三次……,每启动一次寻踪,便会消耗大量的精力与灵力,眼看着青宁慢慢得虚弱下去,宣帝快步向前,从侧面将她抱在怀里,不许她再次动用寻踪术,微怒道:“够了,宁儿,我不许你再这么消耗、折磨自己,听到没有!”
此时,渐冷的天空越来越阴,一场大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淋得大家一片狼藉,只听庆公公道:“快拿伞,快!”庆公公给宣帝把伞撑了起来,宣帝接过伞,给青宁撑着。
青宁推开他,艰难地站起来,任由雨水和泪水交织,一热一冷地从脸上滑过,她站在雨中,冷冷地:“皇上,钰儿战死,是我圣水神宫的荣耀,我找她,是我身为宫主的职责,与!你!无!关!”
青宁不撑伞,宣帝也不撑伞,只剩旁边的庆公公干着急。
宣帝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向青宁,微怒道:“什么叫与我无关,宁儿,我告诉你,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情,我就不会不管,你现在折磨你自己,同时也在折磨我!”他走近青宁,双手放在她肩上,温柔地说:“跟我回去,好不好?”
青宁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毫不留情地挣脱开:“皇上,您这是在可怜我吗?”说完后,青宁苦笑着,眼中只剩冷漠:“我不需要。”
也许是受到了打击,也许是消耗过度,也许是在雨中痛了许久,青宁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往地上栽去,宣帝一看,慌忙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青宁,她将青宁抱起,叫庆公公撑着伞,便往凤宁宫方向跑去。
宣帝吩咐春花、秋月给青宁更换衣衫,并宣太医前来诊脉,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些。庆公公趁机上前,让宣帝前往内室,换了一套干的龙袍。太医诊治过后,开了一副调理的方子,便退下了。整个凤宁宫又恢复了宁静。
青宁在床上昏睡着,宣帝就在一旁守着,从黑夜到天明,这一昏睡就是几天几夜,宣帝命人将奏折送进了凤宁宫,就这样,他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等着青宁的苏醒。
淑妃挨了板子,在云舒阁养着,她听闻后来在御花园发生的一切,脸上不觉又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宣帝正在凤宁宫批阅奏折,庆公公前来报:“皇上,赵大人在勤政殿求见。”
宣帝走到卧室,看了看昏迷中的青宁,对春花道:“青宁宫主一醒,迅速来报。”
春花允诺后,宣帝替青宁掖了掖被子,便去了勤政殿。赵大人在勤政殿已经恭候多时,看到宣帝一来,赶紧下跪,宣帝只道不必多礼,赵大人便将最近查到的事情一一禀报:“皇上,微臣近日经过多番调查,发现有个关键人物,这个人叫聂海,是带领我军右侧伏击的将领,但战役获胜后,此人却突然消失了。”
“哦?此人是什么来历?”宣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