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罗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临近冬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云罗的空气中多了几分寒意,云罗宫中,由于宣帝的震怒也开始人人自危,相互猜疑。
宣帝在御书房脸色阴沉,指着刑部尚书林大人、礼部尚书岳大人怒吼道:“朕看你们是老糊涂了,仅凭小太监一个人就可以谋害青宁宫主?如若不是青宁用命维护,朕的祭天大典岂不是毁了?那朕这个皇帝是不是也不要当了?”
林大人、岳大人双双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这么冷的天,后背湿了一片,岳大人道:“皇上,臣正在彻查。有些眉目,不过苦于证据不足,尚无法定论。”
“证据不足就去查!朕给了你们时间,现在你们就给朕说是个小太监干的!如果是这个结果,那朕就定你们一个同谋之罪!”宣帝怒目。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林大人、岳大人齐声道。
岳大人继续:“前几日,臣命人到云舒阁去提审了淑妃娘娘的丫鬟小鱼,可是这丫头矢口否认,就连提供香蜡的商户都已经把证据销毁的干干净净,皇上,臣确实需要些时日!”
“好,朕再给你们三日,如果还没有将真凶捉拿归案,朕便将有干人等一并株连!”宣帝怒道。
“臣遵旨!”林大人、岳大人战战兢兢地说完,更是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御书房。
林大人拱手道:“岳兄,此前想着你们礼部的事情,自己处理好给个交代就行,可如今雷霆震怒,林某人恐怕不插手不行了,如果有的地方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岳大人无奈地摇摇头。林大人看着漫天大雨,继而陷入了深思,如今皇上震怒,看来必须要用非常手段了,想到这里,林大人也不自觉叹了口气,走进了大雨中……
林大人回到刑部,即刻命令刑部官员查封提供香蜡的商户,将户主即刻押送刑部大牢待审,同时他命太监即刻前往云舒阁将小鱼也捉拿至刑部大牢待审,并下令:“此次提审嫌犯,谁若阻拦,视为同罪一并捉拿。”刑部官员和太监领命后分别行动开了。
皇城中,香蜡大户被查封,引的不少人驻足围观。户主姜大成被押走,一片哭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只听百姓议论道:“也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被查封了。”也有百姓议论道:“当今皇上圣明,定是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查出来了!”……“哼!平时他们不是仗着有人在宫里撑腰,就在街上到处横行霸道吗?风水轮流转咯!”……
只听得户主姜大成连喊:“冤枉啊,冤枉啊……,你们居然敢抓我,你们知道我妹妹是谁吗?”刚说到这里,他就被押送的官差给了两脚:“吼什么吼,这次凭你是谁的亲戚都没有用!”
姜大成吃了个瘪,也安静了。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跟妹妹联系,让她尽快救救自己。
云舒阁中,淑妃正在发愁,想着父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姚家一旦被牵连,不但自己没有了娘家支持,而且会更不得皇上待见了,想到这里脑袋开始一阵一阵的疼起来,她用手按着自己太阳穴。在一旁伺候的小鱼,看着淑妃的神情,她跟着淑妃那么久,打小就像姐妹一样,对淑妃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入微,小鱼倒了一杯茶递到淑妃手中:“娘娘,您头痛之症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现在怎么又开始疼了呢?让小鱼给您按一按头吧。”
“嗯。”淑妃在小鱼的按摩下,头痛渐渐缓了过来,“这么多年了,本宫还是觉得你伺候的最贴心。”
小鱼走到淑妃面前,跪下:“娘娘,小鱼知道这次连累了您,没想到皇上会如此恼怒,既然娘娘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不需要小鱼近身照顾了,求娘娘将小鱼赐死吧。也免得……免得娘娘闹心。”
淑妃大吃一惊,没想到小鱼这么会揣测,淑妃从衣袖中拿出了姚相给的毒药,放到桌上:“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