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经姚相提拔,在刑部也是很有分量的,他完全不理会青宁的话,让狱卒直接用夹棍给秋月用刑,秋月一双纤纤玉手被夹棍夹的血流不止,青宁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直呼:“住手,住手……”眼中开始充盈着泪水。
秋月被夹的晕了过去,钱大人命人用一盆冷水将她泼醒。这样的冷天,一盆冷水在室外,瞬间可以结冰,如今被浇到这小丫头身上,整个人从头到脚凉透了,浑身打着哆嗦,只有眼中的泪是热的,但在滑过脸颊的一刻,唯一的温度也被剥夺了。
青宁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她看不下去了,伸手直接卡住了泼冷水的狱卒的脖子:“好大的狗胆,当本座是空气吗?”手上一使劲儿,狱卒赶紧求饶,青宁也并未手软,直接将这名狱卒掐到晕厥,并甩了出去。青宁回头恶狠狠地看着钱大人,眼中怒火燃烧。
钱大人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冷笑道:“本官就等你出手,没想到你还真伤了人。来啊,青宁宫主草菅人命,立刻拿下。”
四周的狱卒一听,面面相觑,都惧怕青宁的手段,不敢上前。突然,其中一名年长的狱卒,在钱大人耳边耳语:“钱大人,您可不能动她,前些天,听说有人被车裂了。”
钱大人一听,想起的确有这个事情,那日他恰逢休沐,便未去现场观看,想到这里,他看着青宁顿了顿:“既然青宁宫主动不得,那这个丫头,一身嫌疑,总可以审问吧。哼!”
于是他坐到提审官的位置:“秋月,本官再次问你,你可知罪?
秋月发着抖抬头看着坐在上方的钱大人:“大人,奴婢并未过错,何罪之有!”
钱大人见秋月还不认罪,怒从中来:“来啊,将犯人杖责三十。”
只见两个狱卒立刻将秋月押住,另外一名狱卒举起大板就开始打,一瞬间,秋月的臀部便被打的皮开肉绽,血将秋月的裤子浸透了,湿湿地贴在臀部上,冰凉又火辣,秋月几度痛晕过去,又被泼醒,青宁看的惊呆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救她,秋月的命恐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青宁脸色苍白,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乱,如果再用刚才收拾那名狱卒的方法,恐怕不仅救不了秋月,还回落下口舌。一时情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秋月,此时,一个板子啪的下来,正好打在她背上,顿时,她背上出现了血痕,她回头狠狠地看着那名狱卒,狱卒的手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废物,本官叫你停了吗?”钱大人大喝道。
狱卒矛盾着,举起板子准备第二次落下,青宁下意识地将头往胸前躲了躲,正以为板子会如期而至地打下来的时候,她回头一看,板子停在了空中。
“林……林……林大人。”狱卒连忙下跪,手中的板子直接掉落在地上。
“好大胆子,青宁宫主你也敢下手。是不是不想活了!”林大人抬起脚就给跪在地上的狱卒踢去。
狱卒被踢得胸口一阵痛,捂着胸口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林大人立刻给青宁作揖:“宫主,老臣来晚了,还请恕罪。”随后立刻命人将青宁扶了起来。青宁背上挨了一板子都痛的钻心,她看着被她护住的秋月,鲜血淋淋,她青色的衣衫也被秋月渗血的外裤给沾上了血迹。青宁挣开扶着她的人,让他们先安置好秋月。
林大人幽幽地看着钱大人,道:“钱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提审嫌疑犯?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今日早朝,皇上可是命本官来受理这个案子。那你又是受谁的委派呢?”
钱大人冷笑道:“林大人,你我二人同属刑部,您为尚书,我为侍郎,下官是来给您分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