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血族然后把白雪几个人变为私宠的确是个好主意，对夏寒来说没有比这更诱人的蛋糕了，他可以发出任何命令，让这些女人做出任何事情，没有人能违背。</p>
然而代价却是沉重，如果被无法挣脱的铁链铐住，那她们还能幸福吗？最爱的夫妻，如果有一个人为另外一个人带上脚铐手铐，就算一时幸福，迟早还是会变味。</p>
夏寒不想要这样的未来，他想看到的是喜欢的人的笑容，喜欢看到对方心甘情愿站在身边。</p>
“还是算了。”</p>
他拒绝图鉴的诱惑，如果找理由的话，夏寒能找到许多冠冕堂皇的话。比方不想看到世界被扭曲的阶级控制、不想看到底层人们的哀嚎什么……</p>
但他还是坦诚说道：“我不想伤害她们。”</p>
夏寒一直把自己往自私的方向去思考，这样他能心安理得做出一些违背正义的事情，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很狡猾。</p>
“我知道了……”图鉴沉吟，许久才发出一声类似感慨的话：“或许主人你就适合攻略六个种族信仰的笨办法。”</p>
它没有评论好坏，但暗中开始转换辅助目标。</p>
一边，老法师和红颜的对话已经接近结束了，老法师确定了红颜的身份。</p>
“你先停下。”他保持冷静的说着：“我先去和主人汇报，待她做出决定见不见你们。”</p>
“好。”</p>
红颜点头答应，能不战斗就不战斗，这也符合夏寒的想法。</p>
周围的血族们随之安静了下来，老法师打过招呼就匆匆下了地面，在没有得到无剑确切的回复之前谁都不会轻举妄动，就连红颜和夏寒也是耐心的等待起来。</p>
再说老法师，他只用几分钟就进入了大教堂内部，而这时的无剑已经施施然的坐在了主座上：“说吧，她跟你说了些什么。”</p>
她探究似的看向老法师，虽然距离太远让无剑没有弄清空中的对话，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p>
不过不重要的事，也没人敢擅作主张回来报告。</p>
“主人，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p>
“说重点，我不想听废话！”</p>
“……是。”老法师被打断，只能用最简洁的话说出了无剑过去的些许经历。当然他不懂四年前发生的变故，红颜没有讲到这种层次，只是把她和无剑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p>
无剑眼睛微咪的听着讲诉，心底却冷笑起来――“说我丢失了记忆，谁信啊！”</p>
她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一些事，知道自己有个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对红颜的一些说法不屑一顾。然而老法师把当年麒麟大陆战场上发生的几件事讲后，无剑却有些震动了。</p>
两份记忆，一份属于夏寒、一份属于无剑。两者大部分细节其实不太，他们原本就是分开，然而在白起把无剑带到麒麟大陆登岸后，两人却有一份刻骨般的记忆。</p>
这股记忆，无剑虽然忘了彼此的身份，但她却从红颜给出的故事里找到了相同的细节。</p>
当年的两人是她们？她在寻找的那个人竟然是女人――这玩笑有点大了。</p>
无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得把心绪表现了出去。</p>
“主人，我想您应该和他们先谈一谈。”老法师谨慎的提议，他看到女王的脸色，感觉很有希望。</p>
无剑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恢复平静，她闭着眼睛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椅手。</p>
“……好，让她进来。”不久，当无剑再次睁眼后，她做出了决定：“让那女人单独进来，我愿意和她聊一聊。”</p>
几个敌人不能同时应对，她要把主动权维持在自己手上。</p>
“是。”</p>
老法师兴奋的弯腰告退，他离开大殿，以迅捷的速度飞回争锋相对的地方。</p>
“主人吩咐了，只要见你一个人。”他向红颜拘礼，随后打开通道邀请这位兽人女王离开。</p>
然而红颜没有立刻动身，她转身望着夏寒，微笑道：“你有什么话要我传达给她吗？”</p>
她眼神复杂，脸上在笑，但却并非是开心的笑容。</p>
夏寒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红颜的心思。她不是在问夏寒想对无剑说什么，而是想让他对自己说一些话。她一个人过去和无剑见面谈好了，很可能就会把记忆还给对方。</p>
也就是说，这兴许是夏寒和红颜最后一次见面。再次相遇的时候，红颜就不再拥有记忆，甚至连爱他与否都无法确定了。</p>
这个女人……</p>
夏寒犹豫片刻，他要是说出什么那不是告诉红颜他知道分割记忆的严重后果？红颜明知他知道后果却不开口阻止，那样会不会更伤害她？</p>
这种时候，取一个中庸的话是不是更好呢？</p>
心里叹息一声，夏寒向着红颜露出笑容，说道：“你不用替我传话，还有……谢谢你。”</p>
用一句谢谢换取对方如此大的牺牲，这在知情人眼里或许很过分。然而这里没有知情者，而且当事人的一方也没有怪罪。</p>
“谢谢……”红颜低声咀嚼这个词，心想这就足够了。</p>
她应该心满意足，最初的错误来自于她，现在只是改正一切罢了。夏寒没有憎恨她，反而对她说了谢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p>
“我走了。”红颜转身，她明白自己该满足，但在转身的瞬间却忍不住咬起了下唇。</p>
如果不咬住的话，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p>
明明已经做出决定，为什么还是会害怕、还是会伤心……</p>
因为是第三者，所以她放弃了记忆，那两个人就能幸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