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鲑鱼”
眼睛中都是期盼,他亲眼看着一个个族人离开,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待在小族长身边,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罗罹现在茫然得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办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被抛弃的可不止鲑鱼一个,罗罹现在也一样,那些族人不声不响地将他们的族长都给抛弃了。
捏了捏手里的蒸汽抽水机的图纸,他这几天一门心思在想办法解决运水问题,所以接任族长之后才一声不吭。
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当好一个族长的。
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
罗罹在电脑里面学到过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但现在似乎不适用。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那些离开的族人带走了所有的石枪和兽皮,甚至连泥罐都没有剩下一个。
他们部落本来就穷,现在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看着找到的仅有的两支断裂的石枪,除此之外,算得上武器的就只剩下鲑鱼手上那只小骨刀,哪怕去狩猎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部落有打磨石器的文化,先不说罗罹会不会,就算会,打磨一把能用的石枪也需要不少时间,估计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饿死了。
所以,杂草堆里,剩下两个拿着半截石枪挖草根的人。
太凄惨了。
他们的族地在火山上,连草根也比想象的稀少和难挖。
而且不是所有的草根都能吃,乱吃死得更快。
还好鲑鱼的那只青蛙特别有意思,只需要率先喂它一点,青蛙透明的肚皮如果不变色,则表示吃不死人。
当然也仅仅是吃不死人。
“我就是靠吃这个活下来的。”鲑鱼骄傲地说着,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能独自活下来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鲑鱼这么干瘦,估计也是经常吃草根的原因,以前他们部落就穷,正常人都吃不饱,像鲑鱼这样没有父母的孩子生活情况可想而知。
罗罹以前也有吃不饱的时候,但他是老族长唯一的直系血亲,情况好得多。
罗罹吃着苦涩的草根,实在没办法嫌弃,因为这是现在唯一能吊住命的办法,最多也就感叹一番突如其来的艰难和对未来的绝望。
很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不得不思考了。
稍微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无论是他还是鲑鱼,应该都没有独自狩猎的能力。
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蛇母了。
无论如何蛇母也是一只体型庞大的凶兽,而且还是那种本质十分凶残的冷血动物。
所以训练训练蛇母,说不得他们的情况还能有转机。
罗罹心道,得尽快让蛇母学会狩猎才行,不然要不了几天,他也会变得和鲑鱼一样皮包骨头,更何况火山上能挖的草根可不多,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今天没时间了,天边的落日快下山了。
罗罹驾着蛇母回山洞,值得一说的是,鲑鱼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并没有离开,凶巴巴的样子,谁也别想甩开他。
罗罹想了想,他的山洞旁边就有离开的族人的山洞,正好让鲑鱼住吧。
鲑鱼进了山洞,和他那只青蛙蹲在山洞口,眼睛都不眨地看向罗罹的方向,因为他不确定罗罹会不会像其他族人一样就这么离开了,他得一直盯着。
罗罹将自己的兽皮送了条给鲑鱼当窝,因为鲑鱼比他还穷,除了那只青蛙和一把骨刀什么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山洞,将竖立的眼睛变得正常,罗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生巨变啊。”
“电视剧里面那些苦情角色都没有自己惨。”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天色刚暗,漫天繁星的照耀下,“轰”的一声巨响。
山洞外红彤彤的一片。
作为这座火山上的原住民,他很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族地送给别人都不会有人要,因为时不时都会火山爆发。
他们已经习惯了,只要躲在山洞里面不出去,就没有什么危险,他们的族地在火山背面,但
但爆发的熔岩会烧光周围一切能点燃的东西。
罗罹张了张嘴,“”
他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因为他们唯一吊命的草根要没有了。
罗罹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山洞外透着的火光,“明天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