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洗, 周围时不时有兽吼的声音传来。
如果要是罗罹一个人,恐怕早吓得瑟瑟发抖了。
也不知道为何,有负屃在身边, 感觉就安全了很多,负屃的强大, 其实和罗罹脑海中的神魔都差不多了, 行走在大地之上的英雄。
部落的人骨子里面都带有一股子对强大者的崇拜, 罗罹也一样, 甚至更甚,因为他以前弱小啊, 无时无刻都盼望着自己能强大一点,一拳能打死两头恐龙最好。
对于负屃,他觉得当男朋友不错,但当伴侣
罗罹看了一眼异常高大强壮的负屃, 胆儿都颤抖了一下。
部落的人已经足够高大的了,但比起负屃来, 就不算什么了。
在负屃面前, 罗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若是成了伴侣, 晚上可咋办
想想那跟被一块巨石一样压得服服帖帖的场景, 都有些心惊胆战。
负屃正一个劲地给罗罹讲单身汉和五指姑娘的故事。
也许年轻气盛的年龄, 对这些事情充满了神秘感和探索的吧。
罗罹听得面红耳赤的, 但又忍不住继续听。
负屃看着罗罹越讲越起劲。
两人对视了一眼, 罗罹赶紧道,“你们邪瞳古族的年轻人真不要脸,一天就讲这些”
负屃眼睛一斜,“你不也听得心花怒放的。”
这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了。
罗罹声音都开始结结巴巴的了,“谁心花怒放了, 要不是你一个劲讲,我才不听。”
说完就要逃跑,结果被负屃一把拉了回来,“我非要讲给你听。”
罗罹直接就傻眼了。
荒郊野岭的,总感觉这气氛有点奇怪。
都说部落的男人开放,但两个大男人没事讲这些,要么是关系特别铁的好哥们,不计较,要么就是两个人关系糜烂到了极点。
正拉扯,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两也忒别扭了一点,我们看半天了怎的还没开始”
“可不是。”
“你们就当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帮助,不就一会儿的事情,你们这样没完没了的讲故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负屃和罗罹脸都黑了。
一阵安静。
等周围彻底没了声。
罗罹这才小声道了一句,“思想也太龌龊了。”
“那我们继续讲故事”负屃波澜不惊。
罗罹呸了一声,谁要继续听讲故事了,弄得他心里面怪怪的,说了一句,“睡觉。”
罗罹迷迷糊糊的开始睡觉。
但夜寒,有些冷。
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然后靠向旁边的暖源,旁边跟有个火炉一样,实在忍不住一个劲蹭。
迷迷糊糊之间,却被负屃摇醒了。
负屃指向一个方向,罗罹疑惑地看了过去。
这一看瞌睡都醒了。
只见不远处,两朵纠缠在一起,如同火焰的花朵,开得正旺。
罗罹脸上一喜,“火焰花。”
看来该是他找伴侣的时候了,他本来是准备狩猎完毕后去找火焰花的,没想到居然意外的遇到了。
两朵花热情地纠缠着,用它们的生命燃烧着它们此时彼此的喜欢。
应该是才开放,也是最美的时候,不然这样夺目的花朵,罗罹早看到了。
当真是命中注定他该找伴侣了。
罗罹翻身爬了起来,就往火焰花的位置跑,负屃怕出意外,也跟了过来。
走得近了,更觉得这火焰花的美丽,如同最灼热的爱情,不懈余力地用生命来赞美他的美好。
罗罹满心欢喜地将火焰花摘了下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独特的香味。
负屃都看懵了,“别”
罗罹抬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负屃,说话都有点结巴,“火焰花除了是伴侣之间的见证,还有一些其他用处,因为有这火焰花,所以蛮荒的物种才会那么丰富。”
罗罹:“”
啥意思
怎么感觉脸热热的,怎么感觉面前的负屃特别高大威猛,特别的好看,特别的让人心生好感,有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这花有问题
“怎么办我就闻了一下而已。”
负屃:“”
第二日。
所有人发现,无论负屃还是罗罹,之间变得都有些怪怪的。
两人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像触电一样移开,看得人莫名其妙。
罗罹大口的喝着水,喉咙还有些难受。
他就说负屃这样高大的不适合当伴侣吧。
然后又作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捂住胸口里面藏着的一朵火焰花。
鲑鱼抓着脑袋,他们小族长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正在整理的族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眯眯地道,“年轻人的酸臭味呗,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也一样”
念念叨叨。
经过一段时间的追踪,他们在一片树海中发现了红皮恐龙群。
高大的红皮恐龙,看上去十分的凶猛,加上数量庞大,这一次的收获还算不错,平时碰上那么一只两只,是完全不够狩猎队的需求的,只有这样的恐龙群,才是大收获。
这一次就是狩猎队的所有人出手了,罗罹找了一头还算高大的,打得满头是汗。
鲑鱼也爬上了树,拉着他的弓一个劲射。
那些孩子,也拿出骨刀,追着恐龙后面捅,活脱脱的一只只小猎犬。
部落的孩子很小就得跟随大人狩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学会在这蛮荒之中如何生存下去。
罗罹也迎来了他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
肆无忌惮地运用着身体内的咒力,尽一切可能地进行狩猎。
这才是真正的大地的狩猎者啊。
等罗罹累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是被负屃捞起来挂脖子上带走的。
罗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他总觉得负屃这样,别人肯定都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