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分兵声东击西,假装要突进,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令曹军高度紧张。待第五天马超派数百人穿上曹军衣甲,外面罩着披风。
马超亲自发动进攻,冲进曹军阵中。曹军不愧是精锐,排排箭雨倾斜而下,竖起埋在土中的尖木。马超冲入箭雨,穿过尖木,杀到曹军近前又是数丈深的陷坑。
马超大喝一声,运用控马术勒住战马。有些汉军来不及调入陷坑。
马超喝道:“掉入陷坑的人立即弃马躲到两边!后面的不许停,给我冲!”就这样生生用马匹填满陷坑,马超瞅准机会,催马杀入曹军阵中。
曹军已经退入树林,利用树木限制汉军骑兵。马超不管不顾,利用自己出色的马术杀入曹军中,抵挡四面的长枪。
之前身穿曹军衣甲的汉军在与曹军短兵相接后,撤下披风,混入曹军,突然发难。
马超一看时机已到,喝道:“下马接战!”
之前不弃马为的就是让曹军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毕竟骑兵居高临下,无形的压迫感会对曹军产生压力,不敢放松。
若一开始便步战,曹军可以气定神闲的结阵层层抵挡。汉军改为步兵,战斗力一点不低,毕竟操纵马匹需要过硬的本事。
汉曹两军厮杀起来。奸细汉军制造混乱,里应外合。另一面,程畿率汉军包围上来。曹军不愧是精锐,五天折腾外加奸细的混入,还是在将军梁宽率领下顽强抵抗。
激战三个时辰后,曹军撑不住了,最终寡不敌众,被汉军击溃,梁宽被俘,押到马超面前。
梁宽宁死不屈,痛骂马超,拒不投降。马超毫不客气,割下首级威慑曹军。
打扫完战场,程畿奇道:“曹军敢用八千兵马埋伏我们这么多人也是奇怪!”
马超道:“刚问出来,本来是曹洪率一万五千兵马设伏,庞恭是诱饵。不知为何曹洪突然带走一半兵马。我军赢的侥幸。曹军恐怕未曾想到我们有这么兵马!”
程畿道:“嗯,也没料到我们全歼庞恭,庞恭连示警的机会都没有,还被识破埋伏!”
马超道:“实际若这里真有一万五千人,这仗就不好打了。两万人围攻八千曹兵,死伤加起来近五千,耗费五日。
若再加上七千,那至少要十天,伤亡更大,我们顿时就会丧失一半的战力,那样我会就失去了优势。况且曹军还有援军。”
马超继续打扫战场,程畿则审问俘虏,得到令人高兴的消息。曹军分兵,驻守的保护粮草曹军不满万人。
不过杨阜领兵可不是好事,程畿看了看正在指挥打扫战场的马超,血海深仇可不要做出什么事来!
程畿下令周围汉军不许透露领兵之人乃杨阜的消息!程畿将消息告诉马超,二人一权衡,没什么可怕得了,曹军兵力已经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按照黄权的计划行事就是。
马超一声令下,不理会钟提城曹军,赶往侯和、临洮至麴山一线,联络各处散落藏匿的羌氐部族,开始放火,焚烧草原,掐断夏侯渊骑兵的补给。
马超下令,羌氐稍有犹豫,立斩!马超骑兵千人一队,带上干草,四面引燃草场。
马超亲自督促离自己最近的部族放火。羌氐部族心痛不已。马超骂道:“你们的损失我们会补偿的,还有便宜赚,还犹豫什么!”
杨阜等到的是不好的消息,三千支援的骑兵回来的连五百人都凑不齐。
杨阜急的直跺脚,喘着粗气道:“庞恭和梁宽将军呢有消息没”
众曹军的回答使杨阜情绪更加低落。杨阜来不及考虑好友的生死,曹军斥候将马超焚烧草场的消息带回来,巨大的危机扑来。杨阜感到不妙。
三五天,数百里草场会被烧的精光。夏侯渊北撤,马匹失去草料,战斗力就会被削弱,不战而败。现在自己手中只有一万兵马要守卫粮草,张郃援军还需要两天。
杨阜大骂曹洪不知兵法,若他听自己的不分兵,区区马超,完全可以应付,现在倒好,马超无视自己。
灵光一闪,杨阜忽然想到自己和马超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不用自己引诱马超中计。
杨阜一面将计划送与张郃,一面将紧急的情况报予夏侯渊和曹洪,请曹洪退回来。
杨阜安排妥当,带领手下进攻放火的羌氐。事情已经超出杨阜预料,本来忽视的散落的羌氐部族竟然在焚烧过的草场上挖壕沟,设拒马,挖陷坑,设置绊马索。
杨阜瞪大眼睛,夏侯将军能不能回来两说。之前羌氐部族迁徙完毕,自己可是奉命截击,缴获了数万牛羊,生擒数千人,战绩颇丰。
眼下杨阜可一点也没心思想这些了,没有了部落的拖累,这些留下来的人可以放手一战。
杨阜叹道:“曹洪若在,或阻止马超,或攻击迁羌氐阻拦他们放火烧草绰绰有余,纵然对上骑兵吃亏,马超要付出惨重代价。
现在倒好,分兵白白折损六千骑兵,八千步卒,我军将士命贱呀!因为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捉住的刘禅,全局皆崩。”
杨阜没想到,黄权更没想到,诱敌计划最终起作用的是刘禅当然外加一个贪婪的曹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