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沉吟了一下,说:“我是最后见老檀的人,那时他已准备休息了。我简单汇报了下船上的情况就告辞了。”
赵致立即问:“你走时船长还活着?”
王悦点头说:“是的!怎么,你怀疑我?”
赵致冷笑道:“废话,你是最后见他的人,不怀疑你怀疑谁?”
王悦拍胸脯叫道:“天地良心,我跟老檀上千年的交情,我怎么会害他?我害他有什么好处?我又当不上船长?换个船长来,还不如老檀呢!”
赵致冷笑道:“听说你向来手脚不干净,没准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船长手上,你情急之下就下了黑手。”
王悦气得脸都红了,愤怒吼道:“你血口喷人,我是管着账,可每笔都得经老檀点头,这能贪吗?什么事能瞒得过老檀?我看你才是凶手!”
赵致铁青着脸,说:“船长一手提拔我上来,手把手教我,我们不是师徒,胜似师徒。你别给我找出证据,凡有蛛丝蚂迹,我不管什么宗规,我只要你的命!”
王悦气得发抖,咆哮道:“随便你,你当我怕你?我老王虽一向奉行以和为贵,手底下还真不怕你这小子。”
周文一直认真的听着这两人的话,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情,说道:“依我看来,你们两都很可疑,若你们不是凶手,就自我封印法力,我将你们带回宗内,由宗主亲自审讯。”
在他想来,这是最简便的分辨谁是凶手的办法。凶手肯定是不肯自我封印的,只要有一人反抗,他就可确定谁是真凶。
王悦犹豫了一下,盯着周文说:“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呢?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凶手?”
他是想着:若我跟赵致自我封印了,结果却发现凶手是周文,那岂不完蛋?
赵致同样不敢冒这个险,狐疑的盯着周文,等着周文的解释。
周文冷冷的说:“我走时,老檀还是活的,你们去后,老檀就死了,这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王悦冷笑道:“这可不一定,有的是办法让毒定时发作。”
赵致在边上忙道:“不错,说不定我去之前,船长已中毒了。”
王悦又道:“你们别只盯着今天出入过船长室的人,依我看,得查这段时间进过船长室的所有的人。”
能进入船长室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除了他们三个,船长的八个随从经常跟着船长进出,其他执事若有事,也会去找船长。甚至一些船员,也会因私事去私下去求船长。
若查监控的话,这个月来,至少有二十多人进出过船长室。
周文摇头,不屑的说:“你们当老檀是傻瓜吗?若是早有人在他房中放毒,他能不知道?岂会放任那毒一直在他房中,直到今天中毒?你们当随便什么人都能在老檀面前做手脚而不被发现吗?”
周文想的很清楚,就算有人能放毒,不说那毒弄到极难,单说当着老檀的面下毒,就不是普通道人能做到的。
不说檀文轩,单是周文,每天进房间,都会下意识的用神念扫一遍房间。外人送的东西,也必是要检查一遍的。
凡有任何异常,立马就能发现。
赤子童心那种毒,要在空气中释放,必有一个隐藏的定时法阵。凡是法阵,必有异常的灵力波动,不可能在檀文轩眼皮底下能瞒过这么多天。
只有极熟的人,才会让老檀一时麻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