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到底认不认识啊?”秦蒙有些不满道。
周烈沉吟道:“有一个我觉得很面善,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真特么没用,见过的人居然想不起来。你看看,你觉得面善的,是不是那个人。”秦蒙偷偷指了指跟他说话那个。
“不是,是他左手边第二个……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周烈开始抓自己的脑袋了。
“行行行了,想不起来别拿自己脑袋撒气。这样,你过去就装着喝醉了,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记住啊。千万不可用强,实在想不出来就算了。”
周烈听罢点头答应,起身装作醉酒,到了那群人那里。
秦蒙告诉齐远别往那边看,装作和周围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过不多时,周烈回来了,他脸上表情很差,嘴角都有些哆嗦。
“咋回事?让人吓着了?看来,你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了。”秦蒙递了一块肉给周烈,但周烈显然没从自己的情绪中缓过来。
“将军,我跟那人说话了,通过声音,我才想起来。我跟上任犬牙寨守将到中军述职的时候,接待我的中军牌官,就是那人。”
秦蒙齐远齐齐吃了一惊,中军牌官,听职位倒是不高,但你得看是什么地方的。
牌官,有点类似于后世军队中的副官,不但工作内容差不多,更要肩负起保护自己直属上司的安全的。
按道理,秦蒙也应该有自己所属牌官,但因为谢蕴在身边一切都包办了,就没有安排这个人。
“中军牌官?可知是哪位高级将领的?”秦蒙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牌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牌官身后站着的那位。
“营盘大寨述职,一般是跟中军薛亮将军那里汇报,不过,薛亮将军的牌官,我是认得的。在咱们犬牙寨这位牌官,我只见过一次,那就是跟王爷手下罗方将军述职的时候。”
“你可认准了?”秦蒙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绝对没错。犬牙寨上任将军,最喜饮酒,被薛亮将军训斥过几回,本想着能够让他迷途知返。谁知道,他竟然屡教不改。一直到犬牙寨几乎被攻陷,中军罗方将军亲自过问,我就是那一次。陪着去的,结果……”
“那罗方薛亮,可是王爷义子?”秦蒙忽然想到,这位王爷手下,可是有赫赫有名的十三太保。
“是啊,这两位,还有黄昆将军。都是王爷义子。”
秦蒙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这是什么时代了,《隋书》中出现的的人物,只见过达奚长儒和虞庆则,现在见到的,居然都是《隋唐演义》中的人物。
历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将军,将军……”就在秦蒙走神的时候,周烈轻声叫道。
“何事?”
“将军,罗方将军虽不是王爷手下最得力的大将,却是最能左右王爷想法的人。其智勇双全,深得王爷宠信,要不要,要不要好好交往一番?”
秦蒙摆手道:“周烈,汝心甚是耿直,千万记得,与上峰打交道,要看人下菜。如黄昆将军者,投其所好结交并无妨碍。可如罗方大将军者,切莫还以赠物结交。观其身边之人,就知其为人如何。我问你,你会死志跟随如黄昆者么?”
周烈摇摇头:“不会的,跟那样的上峰,眼看得不爽,心里想得不顺,但凡有别的去处,不会跟的。”
“那就是了,罗方将军身边。俱是如你一般耿直之辈,咱们知道身份就行了,不要再看。走,咱们去跟要走的兄弟们好好喝喝,也不知道,日后还有再见之日否。”
秦蒙带着齐远周烈,后面跟着谢蕴,到了要调拨走的兄弟那里,敬酒祝福,虽没有喝得昏天暗地,倒也算得尽兴了。
第二天天明,秦蒙借口宿醉,都没有出去送,让齐远周烈代替。送走了罗方一行。
等周烈二人回来复命,秦蒙道:“齐远,你速清点寨中常备之物,短缺了什么,加倍补充上来。要快,若是中军那里拨物慢,可直接找黄昆将军,务必补齐短缺物资。”
齐远有些疑惑,因为军中物资调配,可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不是火上眉毛的,就要积攒到一起,才可申报领用。如果今天领明天领后天还领,别说中军军需烦,自己都觉得麻烦啊。
这刚刚来了犒赏,军中所备也刚刚申领,秦蒙这么交代,有点想不通。
不过,想不通规想不通,必须做就一定要做。
齐远领命下去,秦蒙对周烈道:“你马上清点寨内所有人员,伤者几人,能战者多少,各个兄弟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让新上位的各级军官,务必在两日内熟悉本作战单位所有事宜,到了第三日,还不知晓,我可是只认军法不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