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将军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这样的信息。
跟秦蒙这小子,谈感情容易被坑,谈钱容易被宰,不谈感情不谈钱又特么眼热他手里的东西,最后总是上赶着过来,或是跟他谈感情,或是跟他谈钱。
一众大将军心里痒痒得要命,想知道秦蒙这是什么意思,但想想一跟秦蒙搭话茬,就容易掉坑里,想来想去,谁也没敢吭声,都把眼睛转向了罗方。
“秦蒙今天毕竟是挨了责罚,身为行伍袍泽,总不能看着兄弟挨打不安抚吧?反正秦蒙也说了,愿做东,咱们就勉为其难,吃他一顿吧。”
到底还是罗方有身份地位,脑筋也灵活,先不问秦蒙是什么好处。等喝上酒了,耳酣面热之时再问,套话就容易得多了。
“对对对,大家伙凑一起不容易,若不是秦蒙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王爷也不会将咱们凑一块,明着收拾这小子。实则也有敲打咱们的意思啊。罗帅说得对,就吃这小子一顿了。”
丁良最擅长溜缝,马上顺着罗方的意思,帮着张罗定下了吃秦蒙的调子。
大帅提议,有人附和,其他人也想知道秦蒙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就都留下来吃请了。
秦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叫人支起两摊,一个用大铁锅炖肉,另外支一堆火烤肉,然后大坛大坛酒上来,也没官员那些酸腐,直接就开练啊。
吊诡的一幕出现了,大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一阵儿,就是没人说话。
罗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给丁良递了个眼色。
丁良心领神会,指着秦蒙道:“喂喂,秦蒙,你小子尽地主之谊,却是不打鸣不下蛋的,想干什么?就算对我们哥几个有意见,这可还有罗帅呢,难道你对罗帅也是心怀不满?”
秦蒙低着头喝了一碗酒,不阴不阳道:“卑职乃一小卒,跟这么多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坐一起,诚惶诚恐还来不及,哪敢大放厥词啊?”
罗方可是忍不住了,把酒碗重重一放:“诚惶诚恐?本帅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本帅看到的,好像是有恃无恐啊。”
“没错,这小子就是有恃无恐!要我说啊,王爷就是太惯着他了,既然用他,那就别装装样子,踹几脚撤个职啥的,直接来八十军棍,先打个半死,不信这小子不老实。”丁良的愤愤不平,引来无数赞同的目光。
秦蒙也不争辩,悠悠又喝了一碗酒,说道:“各位,以后呢,小的的铁匠队,再不会跟大家私下来往了,省得有人告我黑状。凡有要求,可与罗帅那里申请,罗帅让小的怎么干,小的就怎么干。”
“这,这啥意思啊?”丁良被秦蒙一番话给弄糊涂了,谁都知道,秦蒙最能抓住大家心头痒痒肉的,就是铁匠队生产的军械。
秦蒙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打造军械,能偷摸做主,盘军械为自己获得好处的隐形福利?
别说众将不信。罗方也不信啊。
罗方哼了一声道:“秦蒙,有什么花花点子,直接说出来好不好?难道,你连本帅都坑?”
这可不是胡乱猜测,大家也不是没干过雁过拔毛的事情。
决定权固然是在罗方那里,可军械生产,只能是秦蒙啊。
私下不能交易了是不是?可是,等你提军械的时候,吃拿卡要,就秦蒙这德行,他要是干不出来,都出来鬼了!
秦蒙咧了一下嘴道:“罗帅,各位哥哥,小弟这回呢,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王爷罚我,那是小弟做出了事情,自找的,口服心服。不过,背后给我捅刀子的,要是不揪出来,我这食不甘味。寝无安睡啊。”
罗方一双眼睛,露出了严厉的光芒:“怎么,秦蒙,你还想报复回来不成?”
秦蒙答非所问笑道:“罗帅,小的可以郑重向您承诺,铁匠队的事情,小的尽心尽力,绝不坑任何一个人。王爷待我,犹如亲子,罗帅和各位大将军待我,犹如亲弟,我也不会去什么军械司,军旅,才是我的归宿。”
众人互相看看,总觉得秦蒙不会这么好吧?一贯多吃多拿多占,一点亏不吃的刺儿头,让王爷暴打一顿,就良心发现了?
秦蒙长吁道:“铁匠队,公对公,罗帅做主,小弟绝不抽油水。够意思吧?但是,明年春天,小弟私下里会研究出一些小玩意,绝对是我私人拥有的,用我私人的东西谋利,这不算黑吧?”
等秦蒙说话了,罗方和众将一言不发了。
看来,谜底要揭晓了,大家想要知道的秦蒙所说的好处,应该就是这个了。
别看大家都在那喝酒吃肉,但耳朵都竖起来,生怕错过秦蒙说的每一个字。毕竟,秦蒙打造出来的战刀,陌刀。还有连弩,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