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蒙让达奚长儒赠送的八百战马折腾不轻,可眼睁睁看着战马从手边溜走,就感觉肉痛。
所有健字营的军官士卒归建,秦蒙除了开展系统性的训练。还需要扩编。
毕竟,苦熬一个冬天养肥的战马,总不能荒着吧?
这一扩编,海量的银子又要往里砸。
秦蒙从少府监那里,还弄来了三百重甲,加上原来赠送的,共计五百套重甲,也需拿出来透透风了,这玩意看上去不用花什么钱,可养护起来,一样是银子如流水般往里砸。
除了军旅中人以外,武威的官员还有地方豪强,闻秦蒙之名色变。
只要一见面,三句话不到。就扯上了钱,粮食,不管之前从你这里搞了多少钱多少粮食,秦蒙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再次开口,能敲一点是一点,反正蚊子飞过去,能拽条腿下来也要拽。
三月中旬的时候,秦蒙接来了一连串的情报。
出使突厥的长孙晟,派原秦蒙手下图多过来给秦蒙传递突厥那边的消息,因为去年南下吃了不少大亏,突厥人现在比较畏战,尤以突厥中小部落为甚。
因而,突厥很多人对武威敞开边贸很感兴趣,估计在四月底的时候,会有大批的突厥人携带物资,到武威去以物易物。
这是长孙晟乐见的事情,但他也比较担心,突厥内部,依然有好战者想南下劫掠。因此,长孙晟叮嘱秦蒙,务必要做好备战准备。
林可君给秦蒙送信。言及商贸一事,已经备好了大批货源,即刻启程,估计在四月中旬,就可抵达武威。
秦蒙复信林可君,别的东西都可缓一缓,唯独硝石硫磺。务必充裕供应,此为代表朝廷采买,不得耽搁。
让秦蒙肝颤的事情出现了,许多熟识的人,开始跟他拉关系攀交情,十分委婉表达了,希望能照顾一下自己的亲人朋友。
突厥中原虽是连年交战。但双方互通有无也是经常存在的。
边贸一开,谁不知道突厥人啥都缺,泥巴捏个瓦罐都能卖出去,这要是倒腾点物资,那利润可比苦哈哈收缴佃租都来的猛啊。
秦蒙赶紧祭出了称病大法,任何人来此,只要不是跟职守有关的,一律不见。哪怕是官阶高的,没公务也不见,你官大也不至于强行求见一个病重的人吧?
这一日,孙茂来见秦蒙。
“将军,丁良大将军已至武威,求见将军。”
“不见!这家伙肯定是私事,要是公事的话,能说个求字?”秦蒙可是真不想见丁良,铁匠队打造的军械,他已经先行列装自己的部众了。答应给罗方麾下一众将领的,还在拖字诀进行中。
孙茂为难道:“将军,卑职何尝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也以为丁大将军是私事来此,也用将军病重借口推脱。可丁大将军说,他可是代表罗帅来的,有重要事情与将军商量。您,还是见见吧。”
秦蒙嘬了一下牙花子道:“什么重要事情?有的话,罗帅直接一个命令就行了,用得着派个大将军过来说?”
尽管一百个不愿意,秦蒙还是出来见丁良了。
“卑职秦蒙,参见丁大将军。”秦蒙一见面,纳头就要拜下。
“哎哎哎。贤弟,切莫如此,我来看看,哎哟,贤弟当真是病了,你看看,哟哟,人都瘦了。”丁良一脸爱惜说道。
“来,大哥,请坐。小弟这是心病啊,为了银子,愁得一宿一宿睡不着。大哥能否借五万两银子,给小弟周转一下?”
秦蒙的预想,是先管你借钱。你要是借了,你有事好商量。你要是不借,嘿嘿,你好意思求我办事么?
丁良在秦蒙的引导下,刚要坐上椅子,一听说借钱,还是这么一大笔钱,马上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跳起来。
“秦蒙,你说啥?借钱?多少?五万两银子?你特么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搞银子低于三万两,都对不起你的身份了?”丁良马上从温情大哥,变成了幽怨悍妇一般。
秦蒙赶紧赔笑:“哥,来,坐,坐。这么激动干啥?小弟这不是手头拮据么?看啥都像是钱啊,我就是没老婆,有的话,早就拿去换钱了。哥,就凭您这身份地位,跟您开口,低于五万两银子,是不是都有点瞧不起您?”
丁良赶紧摆手:“秦蒙,别叫哥啊,你还是看不起我吧。这让你看得起了,我这一百来斤搭进去,都不够你一口吞的啊。”
“嘿嘿,哥,您看您这话说的,多伤兄弟感情啊。礼尚往来啊,若是您不借小弟银子,哥哥有事,就算是小弟一心想办,手下的弟兄,也难免会有微词啊。”
丁良这才恍然:“我擦,秦蒙,你特么这心眼子少使点行不行?你特么这是堵我嘴啊。我要是不借给你钱,你是不是就要让我免开尊口求你帮忙了?明白告诉你吧,这一回,你算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