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和伍云召两个,一肚子疑问,但谁也不敢问,就只好去通知了谢蕴,再找到鲁广达,一起到杨广那里去了。
谢蕴到了秦蒙这里,拱手道:“未知长官唤我,有何吩咐?”
秦蒙叹息一声,让谢蕴在自己旁边坐下。再叹一声道:“以往,我无论是做何事请,除非是有非常重要的安排。都要将你带在身边,你可知,这一次,为何将你编入辎重营当中,而没有将你列入作战行伍当中?”
谢蕴笑道:“长官,您可别考校我的脑子了。谢蕴虽不知长官是何意。但可以肯定的是,长官必有所虑。”
秦蒙苦笑了一声道:“此番自京城,被千里迢迢调至平南前线,咳……有些事情,不去想吧,不想不行。但真的往深里想,又觉太累。谢蕴,你纵然不晓得其中隐奥,也该能看出一些端倪。你说,这京口姑孰,大帅就拿不下来么?”
谢蕴还真没有想那么多,秦蒙这么一点,不觉说道:“以晋王本事,手下配备,拿下京口姑孰,自不在话下。莫非,长官以为,晋王是为了成全长官之功?”
秦蒙悠悠道:“不错。就是以大功送我。你我都是行伍中人,都知道平南最艰难的,就是突破长江天险。只要天险一破,则南陈如囊中之物也。晋王手下,猛将如云,兼其深通兵法,素得人心,横扫江南,指日之事也。”
谢蕴点点头。沉吟一下道:“长官,末将斗胆,可是晋王欲收纳长官?”
秦蒙呵呵道:“有些事情,看破不要说破。我托病是为了返京,在鲁广达荐书当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伍云召和宇文成都,乃不世之将才,交与晋王,定不至辱没。唯独是你。我……深感愧对啊。”
谢蕴起身单膝跪倒道:“长官这是甚话?谢某追随长官,非为富贵,乃性情所致也。纵然是长官解甲归田,谢蕴也一定追随左右。”
秦蒙赶紧将谢蕴搀扶起来,诚恳道:“我之所以不让你参与到作战当中,就是不想让你有晋王的烙印。只要跟在义父身边。无论将来是谁……都不会拿你怎样。相反的,因为你是义父的人,谁都会争相结好与你。”
谢蕴谢道:“长官为末将考虑周全,如此关爱,没齿难忘。”
“罢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必再往深里说了。去准备准备,咱们即刻骑乘回京。”
谢蕴应了一声,赶紧叫亲兵收拾行囊。
半日。收拾妥当,秦蒙叫来申九时,嘱咐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项。便带着谢蕴及二百亲兵,取东南方向,避开杨广大营。往京城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