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这位明显是不吃这套,而且,名头一报出来,可是有点吓人啊,一大堆的头衔,哪一个。都像是惹不起的啊。
陈雅宣一看一众大汉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手一挥不耐烦道:“让开让开。别耽误我家公子寻乐……啊,不,是体察民情。”
秦蒙看那些大汉已然气弱。便昂首挺胸,傲然迈上了锦魁舫。
正待往舫间里面走,却忽听得脚步声响起,一美艳妇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恩客,适才闻得乃是当朝贵人,请恕锦魁舫怠慢贵人了。不过,锦魁舫虽是烟花之地,却也并非单纯卖笑之所。若是听曲儿,可至偏室。若是想进正厅入正房找姑娘言谈,此非金银所能也。”
秦蒙轻轻哼了一声,拿着那把拉风的折扇的手一甩。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无比潇洒闪了两下,轻轻放于胸前。
“你说,我该去听曲啊,还是找姑娘言谈啊?”
那艳妇一看秦蒙折扇上的字儿。先是不屑,但看清了上面写的东西,不觉神色又是一愕。
我踏月色而来!
这字迹,有点惨不忍赌的感觉。
可是,读清了这几个字,那不忍直视的字迹,就好像是忽然有了灵魂一般。
正好天上月照当头,朦胧之中,这字,这折扇,还有秦蒙,颇有那么点不羁灵动飘逸之美。
艳妇赶紧深施一礼:“贱奴瑶瑟,乃此间舫主。乡野蠢妇,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识公子高才,还望恕罪。来人,前面引路,将公子送至正房甲字三号。”
随着瑶瑟的吩咐,马上出来两个眉目清秀的小侍女,恭恭敬敬引领着秦蒙和陈雅宣,从船舫大门而入,穿过舫间中厅,盘旋上了一道旋转梯蹬,在正厅上一排房间,择五号进去。
房间内灯火通明,摆放物件异常高雅,有书案文房四宝,也有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四个瓜果蜜饯的摆盘。
瑶瑟跟了进来,垂首道:“锦魁舫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敢问秦公子,欲寻擅长哪样才艺姑娘消遣?亦或是样样都要消遣?”
秦蒙沉吟道:“素闻锦魁舫颇多接待江南士子魁首,烦劳瑶瑟姑娘,可将接待江南士子魁首的姑娘,介绍与我。”
瑶瑟听罢,不觉抬起头来,看着秦蒙为难道:“秦公子,非是贱奴不肯为公子安排,而是没法安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