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听罢,一脸怒色:“秦蒙,你这是什么意思?恩怨一笔勾销?难道,东宫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秦蒙摇头道:“李……大人,下官内心里,还是十分尊重殿下的。不过,下官乃大隋臣子,回不回东宫,要待圣意。下官。只忠于圣上,只忠于大隋。”
李刚愤怒到了极点,点指着秦蒙说道:“秦蒙。这话你也敢说?就你在离陌山干的事情,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只忠于圣上,只忠于大隋?”
秦蒙一点没有脸红,十分淡定看着李刚:“圣人定三纲五常,君为臣纲者,固是臣必须要尽心侍奉君上。但圣人也言,君不正,臣走他乡。”
李刚愕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当今圣上……不正,还是未来新君……不正?”
秦蒙眼中渐起坚毅之色:“凡事,不能听一时之言,不能观一时之为。呵呵,待到二十年后,再论忠奸,只怕无人能比得过下官。”
李刚听得云里雾里,欲让秦蒙解释清楚,秦蒙却再也不再多说了。
“李大人,关于下官的调查卷宗,最好还是销毁干脆。不然,日后恐为人所获,成为构陷殿下的证物。”秦蒙将话题转移开了。
李刚眉头紧锁,却不得不点头应允,秦蒙的话。是有道理的。
“秦蒙,是不是至此以后,你跟东宫,算是彻底划清界限了?”李刚心有不甘一般问道。
秦蒙听了,神情有些复杂,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
“李刚,你不但是我旧日同僚,而且。你的为人,我欣赏的很。殿下也有让人敬服的地方……秦某有一良言苦劝,如今,殿下看似储君之位渐稳,实则危机四伏。告诫殿下,好自为之。”
李刚知道,秦蒙这人有时候会非常不正点,但在重大问题上,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秦蒙。危机何在,请明言之。”
秦蒙本不想多说,但看李刚非常诚恳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多说无益,但有一条,只要能够做到。可保殿下无虞。”
“请秦兄指教,李刚定敦促殿下,依秦兄之计行事。”
“殿下安危,并不在做了什么,而在上意。如今,唯一能解殿下之危的,唯皇后娘娘一人。结好皇后之心,殿下必无恙。”
李刚脸上有了难色:“以往,秦兄可是不止一次说到这上面。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只是,殿下为人迂直,不似晋王那般能讨皇后欢心。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