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瞬间反应过来,苏长风操控着无为钉往后一撤却也只是将钉子从陈锦年的身上又拔了出来。 </p>
噗呲—— </p>
钉子插进肉内的声音和又离体的声音在陈锦年耳边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p>
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身为灵师级别的强者,哪怕他有刻意压制修为,哪怕他并未用全力,哪怕他留情了,对陈锦年的损伤还是极大的。 </p>
陈锦年的身形晃了晃,勉强站稳了脚步,体内的五脏六腑皆收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p>
苏长风看到陈锦年身形不稳时手不自觉的抬起来想上前去扶她,却被身后的柳依琴拉住。 </p>
想了下这个女儿所做的事,她缓慢的放下手,沉着一张脸,“你……” </p>
陈锦年开口打断道:“我苏洛惜自今日起,与苏家恩断义绝,他日再见,必要报这九钉之仇,苏家主,好自为之。”一字一句,株在苏长风的心上。 </p>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到今日这般地步,明明一月以前还曾一家欢声笑语,父女二人促膝长谈的那个早晨好似只是昨天。 </p>
看着陈锦年一身狼狈的模样,苏长风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始终没把话说出口。 </p>
柳依琴本想着上前去给陈锦年来两掌,却没想到被苏长风伸手拉住,为了日后,她只能顺从的跟着苏长风身边。 </p>
此时去苏家探消息的流砂正带着吃了颗丹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肖柯回第一楼。 </p>
站在剑上正专心御剑,身后站着的肖柯却突然大喊出声;“快看流砂,那不是小姐吗!” </p>
若换做是旁人,流砂指定是搭理逗不带搭理一下的,可一听是陈锦年,流砂立刻低下头一看,果然是陈锦年! </p>
她操控着剑往下飞去,在快到地面的地方,脚下的剑立刻飘起来被流砂攥在手中,流砂一手执剑,一手跟捏着小鸡仔一般捏起肖柯飞身而下。 </p>
稳妥的落在陈锦年的身旁,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流砂也震惊了肖柯。 </p>
遍地的残骸,被血染红的地面被雨水冲刷得到处都是,像是下起血雨一般。 </p>
她快步走上前,站到陈锦年身边,目光不善的瞪着苏长风,“你伤她至此,我必回如实禀报主子,苏家主等着受罚吧!” </p>
流砂搂过凭借意念支撑着自己的陈锦年,只见陈锦年红着眼,声音有些沙哑的小声说道:“流砂……带我回家。”说完便合上无力的闭上眼。 </p>
—— </p>
陈锦年再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以后,她在天字一号房躺了整整七天,被喂了七天各种名贵的丹药,好不容易把吊着的命拉了回来。 </p>
一旁的流砂又开始跟老妈子似得唠叨起陈锦年来。 </p>
陈锦年摸了摸胸前的伤口,有些发愣。 </p>
“想什么呢,这疤是你半昏半醒时嘱咐我们千万别消掉的。”易念皱着眉,接过肖柯递过来的针包,熟练的取针扎在陈锦年身上。 </p>
很快便扎了一身针的陈锦年一脸迷糊的任由着肖柯喂她喝了一瓶药剂。 </p>
刚感受着嘴里药的苦涩味,老妈子流砂就塞了一颗蜜饯进她的嘴里。 </p>
就这般如同废物一般的被照顾了一天,陈锦年才在第二天如愿的下了床,只不过走两步就边喘边咳了起来。 </p>
陈锦年坐在第一楼繁花似锦的后花园中,看着面前这块咳出血的帕子,神情冷淡的将帕子藏起来。 </p>
端来一碗刚炼制好的药剂放在陈锦年面前,流砂灵敏的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她把目光锁定在正乖巧喝药剂的陈锦年身上,在看到衣袖中的帕子的一角之后。 </p>
动作迅速的将帕子抽了出来,定睛一看帕子上的血迹还未干,流砂蹙着眉头,缓声问道:“怎么回事?” </p>
“内伤未愈而已,这次不亏。”陈锦年呼了口气,如今天气渐暖,她却感觉自己如同身处冰窟一样的寒冷。 </p>
运气浑身的灵力才勉强的暖和了身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慢慢的合上眼。 </p>
一个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陈锦年漫无目的的走在其中,身旁时不时飞过几只小花妖,如同身处花海一般。 </p>
一片片桃花从树上落下,看着四周,陈锦年突然有些疑惑,这是哪?她不是在第一楼的后花园吗? </p>
“蠢死了。”一个悠长的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p>
扫视着四周,陈锦年不由的回怼道:“怂死了。”她不由的发现在这个地方她身上的伤好像不存在一般,舒服许多,整个人也没刚刚那么寒冷。 </p>
只是不知道这是哪…… </p>
一条桃花练成的链子朝着陈锦年袭来,她没有反抗,仍由着链子将她牵引往一个地方去。 </p>
身旁的桃花林飞速的从她身边略过,迎面而来的桃花瓣差点划伤她的脸,陈锦年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物体。 </p>
终于,链子在一棵庞大的桃树前停下,陈锦年站稳脚跟,伸手抚了抚桃树扎进地里的树根。 </p>
“怕是得有千年了吧。”陈锦年不由是感叹到,树上的桃花迎着风吹落了几瓣花瓣,所以的桃花妖都不敢靠近这可大树。 </p>
“千年?切,都快一万年了,好久不见,浮惜。”桃花树巨大的枝干上,一个穿着粉衣的男人从树上翻滚而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