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林佑手术已经过去了一星期。
林佑始终没有再听见那道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头总是空落落的,就连骆知,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他问韩亦,可韩亦什么也不说,林佑心里头,总有些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日,终于可以拆线了。
绷带缓缓拆除,刺目的光线重新纳入眼底,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经过反复的确认,没有问题,他这才回到了病房,再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道脚步声缓缓在耳边响起,越来越近,林佑连忙回头,还以为是谢长如。
可当他回头,站在病房门口的,却是一张他熟悉的脸——贝音。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贝音笑。
林佑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不作回答。
贝音走了进去,在一旁坐下,瞥见桌上一个粉色的杯子时,眸光一沉,“那个娇娇女不过是看你长得好看,把你当画画模特罢了,现在她都画完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呢。”
林佑动作一顿,他自然知道谢长如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是为了她的画。
可是从别人口中听见,味道却全然不同了。
他转过身去,盯着贝音看,沉声问,“那你呢,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骆知提醒过他,贝音的出现并非偶然,而且他出事遭到袭击的时间太过巧合,再到昏迷期间在医院出事,那正好是贝音回国的时间。
认识贝音那么多年,他并不想怀疑贝音,可当那么多巧合都凑到了一起,他不得不怀疑。
贝音勾唇笑,她没有抱着林佑还能像从前那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简单,我要那份文件。”
林佑眸光一冷,“什么文件?”
“你出事前带着的那份文件。”贝音道。
林佑拳头紧紧攥着,那是一份要带给徐老的研究报告文件,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十年前国外的几例相同的病例治疗的过程。
对骆知的病情研究很有帮助。
他在出事前,就已经寄存了起来,前些日子让欧阮去拿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到徐老的手上了。
贝音怎么会知道...
“你是季子慕的人。”林佑咬紧牙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贝音不屑道,“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等拿到季子慕想要的东西,她也会拿着她想要的东西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警服的人站在了病房门口,走了进来,为首的严容手持证件与逮捕证,面色严肃,“贝小姐,有证据显示,您涉嫌与一桩谋害国家高级人员有关,现在请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贝音脸色难看,看向一旁的林佑,“林佑...”
林佑冷笑,背过身去。
贝音被带走后,骆知从拐角处出来,走进了病房,“证据齐全,她这被抓,没个二十几年,怕是出不来,你不在意?”
林佑将东西放在一旁,翻身上了床,“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一切早就结束了。
骆知笑,“看来你是真的走出来了。”
她将一张纸条留下,上头写着一个地址,“有的东西,如果不抓一把,以后可没有人再听你又哭又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