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纱在老罐这儿安心养伤。
第二天,小罐睡醒,和二位朋友重逢,惊喜交加,兴冲冲的跑来找森纱。
他不知道森纱受伤,一进门看见她睡着,就以飞鼠姿态扑过去,重重压在她身上:“森纱!我好想你!”
下一刻,房间里回荡着森纱的惨叫。
十分钟后,森纱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由道友给她缠裹新的纱布,小罐站在一旁,怯生生的搓着手,讪讪的想跟森纱搭话。
但是一看一旁水盆里泡着的染血纱布,他又不敢开口了,只能站在一旁,无声自责。
森纱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泰山压顶下缓过劲儿,这会儿看见小罐可怜兮兮的,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摆摆手说:“我没事,你别难过了。”
小罐立马凑过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以后别再这么干了,我差点死在你手上。”
小罐摇头,郑重的握着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给我拿点吃的来,我快饿死了。”
得了个表现机会,小罐转身就跑:“你等着!”
小罐一走,道友忍不住叹气:“纱姐,你对这个小白痴也太宽容了吧?你看看你那伤口,都裂开了。”
森纱表情痛苦:“别提,我不能想,一想就疼。小罐就那样,既然一辈子要做小白痴,还是让他快乐一点吧。”
说着,她苦笑一声:“他比我强。”
道友不是很赞成这点,不过啥也没说,端着血水盆子出去了。
早饭后,老罐出去赚钱,小罐知道森纱要养伤,就去找童心道友玩,俩人没一个陪他,他只好呆在屋子里玩积木。
森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把森家佣兵团的出事到离开第一基地的事原原本本的想了一遍。
如果方慕辽找不到那个打电话的人,那突破口还是在春华锦身上。
要是一直找不到,她向春华锦复仇,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就会得罪霍真冬,他还指望凭着老婆进入春家的权力中心呢。
得罪就得罪,他攀龙还是附凤,升官还是发财,都不关她的事。
她是跳脱的性格,在床上闲不住,干脆要来一卷钢琴线,继续练习。
经过几次身犯险境,她已经明白这卷线的重要性,认为师父选这个作为武器,真是英明无比。
方便,易携带,至于好不好练,完全不在她的考虑之中,反正她读书不行,学武技很快。
森纱拉长线条,突然想到,如果在线条末端绑上匕首之类的武器,是不是就能增加杀伤力了?
她绑了一把手术刀,尝试着挥出去。
只听“梆”的一声,刀子牢牢扎进木制墙壁,但是在收回来的时候,线和刀子脱钩,崩了她的手。
“哎呦!”
她看着手上瞬间出现的血线,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只用线了。
高手的招式和武器不需要太过复杂,删繁就简,留存下来的才是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