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倒在跟前的秦青，春华锦冷酷成冰，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让你咬谁就咬谁，你倒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让我在外受那么死丫头的气，丢尽了颜面，真是死有余辜。”春华锦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你还想问我？你有什么脸，你有什么资格！”

秦青身上的炸弹是春寒夜装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微型电击装置，是和炸弹装在一起的。

炸弹和电击都掌握在春华锦手里，她只要动动控制器，就能让秦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内部电击比外部电击打击精准，痛感更强，而且放电的位置就在心脏附近，放电时，他几乎有心脏麻痹的感觉，每条神经都像被凌迟。

等春华锦关了按钮，秦青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像一只破口袋，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春华锦蹲下，抓起他汗津津的头发，冷声道：“你只要对我教给你的任务上心就够了，如果还有闲心想别的，我会让你清醒的。”

秦青抬起眼睛，双瞳亮如火炬：“你是不是抓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春华锦拍拍他的脸：“好好做事，不要想那么多。虽然你这一次失败了，但你一定可以在下次弥补的，是不是？”

“我要知道……他们的下落！”

“他们的生死，全掌握在你手上。识相的话，不要再惹我生气。”

秦青心里咯噔一声，趴回地上。

原来，森纱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有妻儿。

春华锦教训了秦青，转身要走，哪知地上的秦青突然暴起，朝着她猛扑过来。

春华锦从不锈钢的大门上看到了他的影子，立刻拧动旋钮。

情急之下，几乎失去准头，秦青坚持往前走了两步，但最后还是被剧痛击垮，倒在地上抽搐。

春华锦惊魂未定，越看越生气。

春寒夜还尸骨未寒，手下的人就开始唱反调。

她用力踩在秦青的背上，恶狠狠的研磨，秦青两手在地面上抓握成拳，最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春华锦还嫌不解气，又在他身上踢了几脚。

“连你也敢反抗我！”

“连你也敢看不起我！”

“你算什么东西！”

“疼死你！”

出了恶气后，她心情总算好受一点，转身出门了。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合上，把秦青重新关在里面。

刚回到书房，顾明凡就在外敲门：“夫人。”

春华锦照照镜子，检查自己身上没有可疑之处，这才坐回躺椅，拿起一本书说道：“进来。”

顾明凡进门。

春华锦去监狱的时候穿了正装，回来后房间有暖气，她就脱掉外套，只穿了一条无袖的毛线裙子。而顾明凡进门的时候，她敏锐的发现，顾明凡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穿的清凉，就一直没把眼皮抬起来。

这点反应让春华锦心里好受一些。

她在少女时期，对这种害羞的目光很熟悉，这是身边那些小男生对她感兴趣的表现。

那时候，她觉得小男生都是头脑简单的笨蛋，但是被丈夫冷落这么些日子，顾明凡的态度让她多少有了一点自信。

他让她确认，自己作为女人还是有魅力的。

这就足够了。

婚姻生活不幸福，不是她的错，是霍真冬的心不在她这儿。

她早就听说霍真冬曾经跟森纱有过交集，他也让她管好霍真冬，防备森纱，但她那时候以为，森纱一个人，就算是云月夏的女儿，也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