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纱看着木绵,有点想笑。
也不知道这群人之前都是怎么看待富田的,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容易上当吗?
“这种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如果第二基地答应让我们自治,那我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你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反正,富田已经是一片废墟,我们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就算死,也会拉你们当垫背的。”
木绵还想挣扎:“森纱,你对我敌意太深了,我现在是站在你们的角度上,不是当权者的角度。”
“别再说些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这话你拿去骗骗别人就行了。”
“那我们就是没得谈了?”
森纱说:“如果我把你们的发家史贴成海报,富田能不能获得自治权暂且不谈,你们木家是一定要失去领导权的。”
木绵脸色一变:“你威胁我?”
“你不是要跟我谈吗?这就是我的筹码,你要是有对等的条件,尽管提出来好了。”
木绵不得不重新看森纱。
要说这些话有人教她吧,也不像。
要说她自己想明白的吧,也真是让人生疑。
一般情况下,只有生在他们这种家族,才能明白权力是如何运行的。
据她所知,森纱从小就生活在佣兵团,森风也不可能教她这些,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跟她谈判的呢?
如果说这种能力是天生,那森纱也未免太可怕了。
森纱看着木绵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上风。
木绵想不出合适的说辞了,只能先让森纱等等,她要去跟木家主商量商量,森纱拒绝:“你就是这儿的话事人,别再拖延时间了。如果想藏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丑事,最好识相一点,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木绵咬牙:“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事情传出去……”
“事情不会传出去,至少在大选之前。”
木绵神情一动:“你愿意保守这个秘密?”
“有何不可?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吧。”
木绵想了想,认为可行。
实际上,只要富田名义上还在第二基地的管辖之下,那么发生什么事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反正本来就是个穷乡僻壤,如果没有特地标识,她也不知道富田在什么鬼地方。
别的基地又不是没发生过暴动,能在制下解决的,都不算问题。
如果富田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分家,那就只能说明木家的无能。
“能达到这个结果,确实对我们都有益,但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话?”
森纱说:“我只有口头答应你,书面上不会给你任何保证。”
木绵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那你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没有书面约定,你要想毁约不是很容易的吗?”
森纱说:“书面上的话,解释权全在你们,我不留这样的隐患。至于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什么也不怕,来这里找木家,是给你们面子。如果木家给脸不要脸,我也不介意跟你们真刀明枪的干——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木绵快被森纱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