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81908远东狂人</p>
派园茶室并不是一间屋子。而是栋两层的“小楼。中式只四。底下一层接待普通客人,上头那层是雅间。接待贵客,部廷弼就在二楼等候粱士语。</p>
在张叔和的陪同下,梁士诏上了二楼,走进最西头的一间雅间。</p>
雅间里头坐了两个人,一中一洋,那个中国人正是中华金融联合银行的老板部廷弼,至于坐在他身边的那名洋人,梁士诏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p>
“粱先生别来无恙啊,部某冒昧相约,冲撞之处还望梁先生海涵。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我们之间有误会,部某到是愿意与梁先生和解。</p>
部廷弼迎上几步,这礼数是做的十足,轻飘飘几句话就将两人之间的过节揭了过去,这倒是让梁士诏很是惊讶,急忙也与对方见礼。</p>
那个洋人也跟着部廷弼走了上去,用很地道的中国官话向梁士怡打招呼。</p>
“你好,梁先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上次北京一别,洗然已是数同时间,不过上次我是作为美国的外交人员与梁先生见面,而这一次。我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与粱先生叙旧。”</p>
这个美国人一开口,梁士治这才想起此人是谁,于是与对方握手寒暄,说道:“原来是领事馆的翻泽先生,很遗憾,上次与司戴德先生在外务部只谈了几句,尚不知道阁下的尊姓大名。”</p>
“我叫马文,现在已调去美国驻华公使馆,继续为司戴德先生做翻泽。”美国人很客气的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粱士治。</p>
梁士治接过名片,看了看正在微笑的郗廷弼,问道:“刚才在外头。叔和对我说,部先生想跟我说几句知心话,不知部先生有何指教?粱某洗耳恭听。”</p>
部廷弼说道:“梁先生快人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帮某此来,是与梁先生商议京汉铁路赎回事宜的。”</p>
对方如此直白,倒是很出梁士治意外,略微迟疑片刻,梁士诏说道:“京汉路赎回一事,本是中枢政府主持,部先生何以要横生枝节呢?”</p>
“邹某是财政部高级顾问,此事关系政府财政,我焉能不关心?据我所知,现在财政部一贫如洗,就连维持政府日常开支已很成问题,哪里还有钱去赎京汉路?”</p>
部廷弼这话直击痛处,梁士怡不由拧起眉头,沉声说道:“交通银行可以发行股票筹集资金,赎路资金用不着财政部发愁。”</p>
“发行股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筹集到赎路款,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京汉铁路由外国财团控制么?另件,部某听说比利时财团立场非常之强硬,附加条款非常之苛玄,谈判很是艰难,如此,部某焉能不急?”</p>
“那部先生的意思是?”</p>
梁士怡试探着问道,然后看了眼那个美国人马文,他也很清楚美国财团对中国铁路的“热心”</p>
“现在部某成立了一家新银行,此事梁先生也一定知晓,我的这个银行虽然网刚成立,不过这财力到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或许比不上外国银行,可是在这国内却也算得翘楚了。”</p>
部廷弼言语之间颇为自信,这让梁士诏很不痛快,他当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p>
梁士诏主持京汉铁路赎回事宜。现在他最头疼的就是赎路资金问题。他的交通银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资金,而发行路权股票也是困难重重,相比交通银行,部廷弼的那家中华金融联合银行就财大气粗的多。因为就在前天,联合阵线庶务委员会已经通过决议,宣布将其控制下的各省军政府财政收入全部存于“华联“这实际上就是宣布将华联作为联合阵线的“中央银行”;可以想象,在联合阵线强大武力的保障下,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华联存款,这样一来,华联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将非常惊人。</p>
反观梁士诏的交通银行,由于不的不支撑北洋军的军费,现在的交通银行基本上已成了一个空壳,资金周转也谈不上了,向民间筹集资金。却也因为北洋势力的衰退而举步维艰。</p>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梁士诏仍不的不硬着头皮跟比利时财团周旋,他心里很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候。北洋越是不能中断京汉路赎回谈判,否则,北洋集团将在政治上继续失分。现在的北洋已经没有退路了,再往后退,就摔下悬崖了。</p>
部廷弼或许正是看中了这个要害,所以才会在京汉路赎回问题上出动出击。</p>
“邹先生的意思是,你肯向交通银行拆借?”</p>
梁士诏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对方肯进行同业拆借的话,倒是值得一试,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也明白,对方绝对不是来雪中送炭的,考虑到部廷弼的联合阵线背景,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陷阱。</p>
“不是拆借,而是联手。你的交通银行与我的华联银行联合组建一家铁路控股公司,将京汉铁路从比利时财团手里赎回,将其变为商办。如此,既可收回国民权益,也可惜此进一步楼取利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p>
部廷弼的话让粱士治非常吃惊。因为他的交通银行表面看上去是商业银行,可是实际上却是由北洋中枢控制的金融机构,此次京汉路赎回谈判也是在外务部的协助下进行的,而不是简单</p>
“五“耸先生莫非不知道,此次赎路谈判实则是外交行动么?”梁士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