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奔一听这话,更是急了,急忙说道:“总司令,你们一起走!这里我来守!我带人守在宅庐这里,吸引敌人火力,你带人去国防军京畿卫戍部队兵营,指挥国防军平叛!” </p>
“总司令,我也留在这里,有我在这里协助杨奔,应该没有问题。”秦四虎说道。 </p>
“振华,你说得这么严重,我就不走了,我留下陪着你。”翠旖突然改变了主意。 </p>
“不!你一定要走。我之所以说那么严重,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在打仗,枪弹无眼,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么多年,那么多的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怎么可能‘阴’沟里翻船?我会小心的。” </p>
赵北将夫人送出会客室,然后关上房‘门’,转身扫了眼屋里的这几人,然后目光落到了杨奔的脸上。 </p>
“杨奔,我跟你直说,这场保卫宪政制度的平叛战斗非常危险,参与这场战斗,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你做好牺牲的准备了么?”赵北问道。 </p>
杨奔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总司令点头,别说是保卫宪政,就是推翻黎元洪政fǔ,我也愿意!” </p>
赵北笑了笑,说道:“错了!现在黎元洪总统倒是需要保卫的,眼下的这个形势,黎大总统实际上是跟我们坐在同一条船里的。” </p>
“那,是谁要政变?” </p>
杨奔彻底糊涂了,他以为搞政变的是黎元洪政fǔ,因为就是这个政fǔ对总司令看不顺眼,但是赵北的话却否定了他刚才的猜测。 </p>
“是一帮里通外国的财阀,他们勾结外国政fǔ,密谋推翻宪政制度,建立一个财阀控制的政权,一旦他们‘阴’谋得逞,宪政制度就算是终结了,就连共和制度也将成为摆设。”赵北回答道。 </p>
“请总司令将宅庐的防御任务‘交’给我,这里由我保卫,我下山挑选可靠的人。”杨奔再次提出请求。 </p>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就武装你们。你马上下山,去营地那边招募志愿人员,先不要告诉他们细节,只告诉他们有人想攻打宅庐,人员不用太多,五百人就足够了,其他的人和家眷则应立刻撤退。你守宅庐,不必死守,只要坚持到天亮就可以了,然后你们就可以通过地下室的密道撤退,密道的出口在后山,需要穿过一段水泥墙,到时候秦四虎会告诉你密道的入口在哪里,陷阱又在哪里。” </p>
赵北终于同意了杨奔的请求,叮嘱一番之后,便吩咐秦四虎带杨奔和另外几名退伍军人下山,从这一刻起,杨奔就是这宅庐“要塞”的司令了。 </p>
退伍军人们离开之后,田劲夫仍旧留在会客室里。 </p>
“杨度那边还没传回消息么?” </p>
见其他人都已离开,田劲夫才问了一个他一直关心而不便询问的问题。 </p>
“刚才来了一个电话,说他马上就到,考虑到杨度的电话可能会被窃听,所以我接到电话之后,立刻派了几名警卫驾车去接他,为防万一,车上还带了一部电台,随时联络。” </p>
赵北说到这里,一名警卫走进会客室。 </p>
“报告总司令!总参谋部已联络不上,电话根本摇不通。” </p>
“知道了。你继续守着电话。” </p>
赵北点了点头,然后就发现田劲夫的眉头拧了起来。 </p>
“不知道蓝总长他们及时撤退没有?”田劲夫不无担心的说道。 </p>
“你放心吧,那几人都是人‘精’,没人抓得住他们的,就连我,他们也保密着呢,现在呀,就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呢,只能等他们拍电报过来了。” </p>
赵北淡淡一笑,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去,点燃了一根纸烟,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 </p>
要说完全不紧张,那是假话,其实赵北现在也是有些紧张的,没办法不紧张,这次行动计划制订得太庞大,细节太多,只要有一个行动没有配合好,后头的行动就会受到牵连,赵北这个“政变总导演”也就不得不随时调整原定方案,这‘精’神压力之大,不是别人可以体会的。 </p>
如果说只是为了赢得下届总统大选的胜利,赵北完全不必像现在这样策划这么庞大的‘阴’谋或者阳谋,但是除了赢得下届总统大选的胜利之外,赵北还想同时恢复他乾纲独断的总统大权,如果想达到这个目的的话,赵北就必须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而他现在所做的就是非常规行动,赵北不想让人说他言而无信,毕竟,当年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宣布“训政”结束的。 </p>
子要当,牌坊要立,这是每一个合格的政客都必须掌握的基本政治技巧,现在,“宪政”就是这面牌坊,不能让它倒下。 </p>
一方面不能再搞“训政”,另一方面又必须大权独揽,那么就只能将现在的这个宪政体制变一变,将这个宪政体制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变成橡皮图章,而这个橡皮图章就是国会,只要国会对总统唯命是从,那么就等于实际上恢复了训政时代总统大权独揽的体制,为了达到控制国会的目的,就必须扩大国会议员的编制,将目前的这个只拥有两百余名议员的阔佬国会变成拥有上千名议员的平民国会和退伍兵国会,而要想做到这一点,除了在选举法律上想想办法之外,同时还必须清除一批在政治上不可靠的国会议员,但是这需要借口,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p>
为了找到这个借口,赵北煞费苦心的策划了这场“政变游戏”,实际上,从他在国会演讲的那一天起,这场“政变游戏”就已经开始了,之后,参与这场政变游戏的人基本上都是进了赵北为他们布下的一个陷阱,而对这个陷阱的“结构”,赵北是了如指掌的。 </p>
换句话说,所有密谋这场武装政变的人都是赵北手里捏着的棋子,赵北基本上掌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赵北启发了这场武装政变谋划者的灵感,也是赵北用行动‘逼’着这些‘阴’谋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赵北之所以这么高调的谋求在政界复起,就是为了‘逼’对手狗急跳墙。 </p>
现在,一帮不知深浅的财阀终于决定联手赵北的政敌发动一场军事政变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赵北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在西山这里玩一招“金蝉脱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