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管睡得有多晚,除了是提前睡过去,完全醒不过来。
否则,其他情况下,时乐都会顽强的做完整套睡前流程,才肯闭眼睛。
熬夜本来就对皮肤不好,虽
说时乐天生的皮肤嫩,可他也还是很注重打理自己的。
他从小就是个爱美的小团子。
不能化形的时候,时贺就每天给他在毛毛上涂专用的香香。
化形之后,他也每天都记得擦脸擦身子。
可以说,从团子到人形,都是十分精致了。
“好,我知道。”
薄闻时亲亲他的脸:“睡吧。”
时乐靠在他怀里,整个人窝的很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停下,薄闻时抱着时乐下车。
时乐这次睡的没有太沉,薄闻时把他放到床上后,他自个儿醒了过来。
“老公。”
刚睡醒的时乐,小脸呆呆的:“我在车上做梦了。”
薄闻时坐在他身旁,问他:“梦到什么了”
“梦到那个舟先生了。”
薄闻时:“”
薄闻时刚才还轻松的语气,瞬间沉下来:“你梦到他什么了”
时乐没听出薄闻时语气的变态,还在发着呆。
“我梦到,梦到他抱我了。”
话音落,薄闻时脸都黑了。
原本对那个舟先生的不满,还只是因为他对司晔的针对。
现在,很好,又多了一条。
时乐想到梦里的情景,还是有点回不过神。
“薄闻时。”
时乐身子往前倾了倾,把面前的人给抱住。
“我心里闷闷的。”
他摸着薄闻时的大手,把对方的大手按到自己的胸口。
薄闻时顺势上了床,把小孩儿圈在怀里,给他揉着。
时乐在充满着薄闻时冷香气息的怀抱里,慢慢安定下来,跟他说起自己刚才的梦。
刚才在梦里,时乐站在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那地方阴冷潮湿,看着比十八层地府,都还要恶劣。
时乐依旧是旁观者的身份,他看着不远处,很小很小,小到还只会爬的奶娃娃,坐在冰冷的,随处都生着倒刺的黑色土地上。
奶娃娃咿咿呀呀的在地上爬着。
他很胆大,什么都不怕。
有细小的毒蛇冲他嘶声,奶娃娃咯咯笑着,一把抓过毒蛇,长的过早的乳牙瞬间咬透蛇身。
还有散发着甜腻香味的大花,想要靠近奶娃娃。
结果,奶娃娃直接将它啃烂,并且连根拔起。
时乐知道那个奶娃娃是谁。
是他自己。
小小的奶娃娃,在这压抑的,比地狱还要恶劣的地方,爬着,咯咯笑着。
最后
他遇到了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身黑袍,黑袍上隐隐还沾着血。
“啊”
不会说话的奶娃娃,仰着小脸,对看不清脸的男人,叫了声。
男人弯腰,把他抱起。
“这么活泼,真不像是在这里生长的小东西呢。”
奶娃娃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跟他气息相同的男人,甜甜笑了笑。
下一秒。
他一口咬住了男人。
时乐:“”
时乐还很诡异的看清楚了奶娃娃这个动作的含义。
他想吃了抱着他的男人。
男人跟他是同类。
同类好吃。
奶娃娃卯足了劲儿去咬,可吭哧吭哧咬半天,愣是咬不动。
男人看他沮丧的小脸,突然就笑了下。
“真贪吃。”
他低声道:“想要吃到更好吃的,就离开这里。”
“去外面。”
“外面,有很多好吃的。杀戮,战争,毁灭”
“制造出越多的血腥,你就会拥有越多的食物。”
男人一句句的教着他。
最后,把他放下来,给他指了个方向,让他一直爬。
爬过去,会有很多的食物。
没有吃饱的奶娃娃,如同被蛊惑了似的,一步步往外爬。
再然后的事,时乐就看不见了。
他醒了。
“在梦里抱着我的那个人,就是今天的舟先生。”时乐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而薄闻时听他说完,提着的心也没有放下。
时乐的梦
怎么说呢,跟那人扯上关系,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时乐自己也知道这个理。
他搂住薄闻时,以往没心没肺的性子,在下山后种种的经历中,也改了些。
“老公。”
时乐闷声闷气的叫道,他把脸贴在薄闻时的怀里,小小声的问道:“我以前会不会真的特别坏啊”
薄闻时亲了亲他的发旋,安抚着他:“不会。”:,,,